“小子!加入我的小隊如何!”
“嗯?”
車卓出乎意料的問題讓任真頓時泄氣,詫異地抬起頭。他雖然醉眼朦朧,還不停打著酒嗝,但是望向任真的眼神卻格外鋒利。
“哈啊?你說什么呢?”開口的是任真身后的眼鏡女。“別隨便招人進來啊?”
“藍伊?”車卓醉醺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疑惑,“你怎么……也在?”
司空辛上前拉住眼鏡女,十指上的戒指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他干笑道“藍伊,別去惹他了,隨他便就好了……”
眼鏡女煩躁地用手抵住額頭,用足以震碎玻璃的音量大聲喊道“聽到沒有!不許隨便招些來路不明的人來!”
任真警覺地閃向一旁,藍伊的喊聲果不其然激怒了車卓,后者二話不說便揮拳砸了下來。
“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任真雖然閃避及時,卻仍感到一股鋒銳拳風撲面而來,自己防身用的靈力壁障被震得咔咔響。
這一拳絲毫不比在酒館中那兩拳弱,失去理智的車卓對同伴并沒有手下留情。
沙包大的拳頭裹挾勁風砸下,藍伊的黑短發被吹起,司空辛則澀澀發抖地躲在她背后。
“給我醒一醒!混蛋!”
她不躲不閃,反而怒不可遏地向車卓大吼抗議,同時一道藍光自她腳下升起。
車卓的拳頭砸在冰藍色法陣上,瞬間迸發出耀目光亮。
見自己拳頭沒砸中人,車卓惱羞成怒,順勢揚起左拳。“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這次又一道法陣亮起,不過并不是在藍伊腳下,而是在車卓腳下。
車卓的動作隨著法陣光芒緩滯,拳頭落下的速度仿佛慢動作一般,最終停在了藍伊臉前。
一時間任真滿腹訝異,這是什么法陣?竟然將車卓的動作定了下來!
“嗯?”開口的是車卓,傷疤縱橫的臉上一片茫然,“我這是在哪里?”
任真也一臉茫然,難不成法陣消除了車卓的動作?
“你又喝醉了,剛才想用拳頭砸我。”藍伊不滿地歪起嘴角。
“原來是喝多了,怪不得什么都記不得了……”車卓恍然大悟,旋即懊惱地拍了拍腦門,語氣充滿歉意,“多虧你在旁邊……”
任真也恍然大悟,不自覺蠕動了喉嚨。原來方才的法陣既不是凝固時間的高級法陣,也不是消除記憶的奇技,僅僅是醒酒的陣法……
恢復正常的車卓低下視線掃過在場的三人,讓任真感到一陣不舒服,最終鎖定了躲在藍伊背后的司空辛。司空辛連忙在平平無奇的臉上堆出笑容。
面容嚴肅地盯著看了許久,車卓忽然咧嘴一笑“司空你也在啊。”
結果司空辛并沒有因此放松,干巴巴的笑容反而變得更加僵硬。
“我記得剛才你的靈力好像也在酒館中……”車卓慢悠悠地說著。
“好好好!我承認!”司空辛痛苦地瞇起眼睛,雙手揮個不停,轉頭朝任真歉意一笑。
任真訥然望著司空辛的臉,眼睜睜看著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如同融化般縮成一團,驀然變作一張虬髯大漢的面孔。
任真記得這張臉,剛才就在酒館中。
緊接著,司空辛的臉再次融化,同時變化得還有身體。屬于中年男人的健壯身體咔吧咔吧發出一串爆響,剛直的肌肉收縮,胸前緩緩隆起,原本合身的衣物皺起,松垮包裹著一具婀娜嬌軀。
卷曲長發彈跳著落下,司空辛已經從男人變作一位鳳眼美人。
任真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挽起胳膊,愜意地伸著懶腰。難以相信還有這樣的易容術。
“還是原樣最舒服……”司空辛扭了扭脖子,任真注意到她臉頰上出現了之前沒有的櫻色印記,像是一條扭起的蛇。
“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