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為了證明什么,繼續去倒騰喬晚脖子上的蝴蝶結,指腹被汗水濡濕,心里一跳,又往下歪了一寸。
指腹在對方細膩溫熱的肌膚上滑過,妙法默默合眼,妖冶的臉上黑氣升騰。
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氣,還是在和別的什么生氣。
少女的身子算不上多白皙嬌軟,但結實又豐滿,腰肢的線條流暢,如白玉般細膩動人。
就這樣,他半跪在喬晚身前,眉梢掛著冷意,替她擰毛巾敷毛巾,服侍了她大半夜。
等到半夜的時候,喬晚的情況反倒惡化了,靈力非但沒壓制住,反倒在丹田里胡亂躥騰,妙法試著騰出一只手,幫她梳理,可惜沒成。
越梳理,反倒越紊亂,兩個都亂成了個毛線球。
喬晚迷蒙中睜開了眼,隱約看到前面做了個人。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只知道這個人能幫她。
他能幫她就夠了,只要不是尊者就行,但誰是尊者,她想不起來,她害怕他離開,慌亂地想要阻止他,不知揪住了他的衣擺還是袖角。
他說的什么她都聽不清,好像隔著一層薄紗,離她很遠很遠。
可是他不幫她,反倒眉眼愈加凌厲,看上去恨不得像一巴掌將她就地拍死。
喬晚快急哭了。
“兄弟求你,幫我個忙。”
“求你了。”
他半跪著,身形微僵,臉色好像也很僵。
妙法知道,喬晚這孽障根本沒認出自己來。
對方宛如美人隔云端,霧里看花,喬晚心里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對方半闔上眼,纖長的眼睫如同鴉羽般微顫,忍了又忍,那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猶豫了半晌,將那蝴蝶結輕輕給摘了下來,又猶豫了半刻,將少女抵在了墻上,腳不沾地。
他或許,真的魔怔了。
對方掛在自己身上,果然根本夾不住這勁瘦的腰身,往下掉又被撈回來,扣著腰往下摁,哭得淚如雨下。
喬晚隔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面前的人是誰。
對方藏藍色的長發散落,半抿著唇,一聲不吭,汗水順著肌瑩骨潤的臉往下掉,落在肩窩處,美人那冷厲的眼角泛著點兒淡淡的春意,卻又好像在生著悶氣,硬生生垂著眼,壓下這股春意。
喬晚震驚地睜大了眼,瞳孔瞬間縮成了個針縫大小。
尊者,是妙法尊者!!
——“儒家有言,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世上,或許唯有淡如水的知交之情可長久。”
“喬晚,你可愿不計較我的年歲,與我平輩相交,真正做我這修煉路上的好友?”
“我長你數百歲,我知道,這對你而言不算公平,若你不愿,我也不會勉強于你。”
喬晚知道,對方的心思一直都在佛法正道上,還俗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犯下殺戒之后,無顏面再身居尊者的位子。
她這微妙的少女心思和戀愛腦,更像一種任性和褻瀆,喜歡是她自己的事,她會守好分寸不讓對方困擾,等到有一天自己能堪破這些情情愛愛。
雖說對自己兇狠了點兒,畢竟還是個姑娘,不愿在敬重的佛者前輩面前展露自己的丑態,不愿讓對方為難。
鋪天蓋地地羞恥感叫喬晚忍不住哭了出來,抿緊了唇下意識地劇烈掙扎,但對方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俊秀的眉眼死死地盯緊了她,高挺的鼻梁磨蹭著脖頸,逼她吃得更深了點兒,對方的冷靜和沉穩,使喬晚愈發感到羞恥,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恥辱,是羞愧亦或者是別的什么了。
可是男人好似下定了決心,雖因為她的求饒緩了動作,但卻未曾停下,他根本不敢正眼看她,眼中冷峻,眼睫一掀開,又像是被火燙著了,垂著眼,抱著她坐下。
少女的手抓著他脊背上的傷疤,想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