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和他師父出了名的脾氣暴不好惹不同,眼前的少年氣度卻十分溫和。
    喬晚多留意了一眼岑清猷,少年就踩著一雙布履,走到喬晚面前。
    “為何跪在此處?”
    喬晚麻溜地爬起來行禮,“見過二少爺。”
    “回二少爺?shù)脑挘且驗樽蛱鞗]灑掃干凈,這才被罰跪在這兒。”
    少年莞爾一笑,額間的菩提子倒映著溫潤的光芒,“起來說話。”
    喬晚垂手站著。
    少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跪多久了?”
    喬晚:“大概有一個多時辰了。”
    “回去罷。”
    喬晚一愣。
    想到岑夫人指不定會從這兒經(jīng)過,有點兒依依不舍,“但陳嬤嬤讓我跪到晚上。”
    岑清猷搖了搖頭,嗓音如春風般溫和,“你回去同她說,是我讓你起來的。”
    “還有。”
    少年從袖中突然摸出個手帕,“擦擦汗。”
    岑清猷莞爾一笑,眼神柔軟,指了指喬晚額頭上的汗滴,“一個姑娘。”
    “跪這么長時間足夠了。”
    喬晚又是一愣。
    體修是身體比其他人強韌,但該流汗還是會流汗,該上廁所還是會上廁所。
    少年目光溫和平靜,語氣有禮得根本不像面對自家下人,目光在她臉上一瞥,又禮貌地垂下眼睫避開了,像是多看一眼都顯得冒犯。
    喬晚抿緊了唇,接過了手帕。
    手上的帕子含著些淡淡的檀香,和空氣中浮動著的梅香,隱隱約約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么,喬晚忽然覺得有點兒窘迫。
    手里的帕子握也不是松開也不是,喬晚站在原地,臉被廊外的陽光曬得有點兒燙,渾身上下都毛了。
    擦了把臉上的汗,喬晚抬腳離開了回廊,回屋找桂旗。
    走過長廊拐角,岑清猷溫和地問,“青崖道人那兒可有了消息?”
    小書童眉眼乖巧,“聽說過兩天就到了,道人還帶了昆山的幾位貴客,似乎是找夫人有些事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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