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顧念喬晚畢竟是初來乍到第一天,如鏡也沒給她真安排什么活兒。
    但喬晚自己拿了塊兒抹布擦桌子去了。
    從里間擦到外間,把整間“云修院”上上下下都打掃了個(gè)一遍。
    看著喬晚忙忙碌碌的身影,和這樣貌天翻地覆的云修院,如鏡陷入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抉擇中。
    只要不是對二少爺別有用心的。
    如鏡撓撓頭。
    那他就幫著留下來。
    要是……真對二少爺別有用心。
    如鏡掙扎了一番,沉痛地想。
    那他只能放棄了。
    二少爺啊,小的,對你真是忠心耿耿。
    等到傍晚時(shí)分。
    岑家二少爺,岑清猷,終于踩著一地的斜陽,回到了“云修院”。
    一踏進(jìn)院里,顯然也被院子里這新面貌給驚了一下。
    整間“云修院”從來就沒這么敞亮過。
    岑清猷面色驚詫,額間的菩提額飾也震了震,腳步一頓,嗓音溫和,“如鏡?”
    年輕的小廝趕緊從屋里迎了出來。
    喬晚擱下抹布:“是二少爺回來了?”
    喬晚站在門框后面,往外看了一眼。
    少年站在一地斜陽中,驚訝地問,“今天這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花草都被人仔仔細(xì)細(xì)地修建了一遍,走廊擦得干干凈凈,在斜陽照射下,蹭蹭地反著光。
    對自己貼身小廝有著深刻的理解,岑清猷顯然并不會(huì)以為這是他干的。
    如鏡笑得有點(diǎn)兒尷尬。
    “少爺,夫人那兒剛剛撥下來一個(gè)丫鬟。”
    “丫鬟?”
    岑清猷忽然不說話了。
    目光看向了主屋門框。
    喬晚跨過門檻,下了臺(tái)階,走了過來,欠身,“拜見二少爺。”
    “是你?”
    顯然,岑清猷還記得前幾天在廊下那一面。
    驚訝之后,臉上就流露出了點(diǎn)兒歉意,“我這兒用不著丫鬟伏侍。”
    一天相處下來,別說,如鏡還挺喜歡這個(gè)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