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者。和夢里的尊者相比,眼前這少年,不論是言行還是氣度,都太青澀,太嫩。
    岑清猷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坦白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是出家人,不敢接近女色,更不該用女丫鬟伺候,女色會惑亂禪心。”
    他自覺自己的提醒已經十分善意和溫和,沒想到面前的丫鬟,像是根本沒體會到他的意思,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反問,“我束縛你了嗎?”
    岑清猷搖搖頭,“辛夷你不曾束縛我。”
    喬晚繼續:“那是別人束縛你了嗎?”
    岑清猷想了想,也搖了搖頭。
    雖然府上的確有丫鬟存些別的心思,但他還從未因為動過禪心。
    “沒人束縛你。”喬晚睜著漆黑的眼,反問,“少爺你在回避什么?”
    岑清猷一愣。
    他何等聰慧,要不聰明也不至于被妙法尊者收入門下。
    岑清猷一點就透,眼前倏忽一亮,靈臺一片清明,看著喬晚的神情也頓時一變,“辛夷,你懂佛理?”
    想到之前夢里日尊者美艷到鋒銳的容貌,和那一級提神醒腦的梵音,喬晚撓撓頭,“懂一點兒。”
    畢竟每天晚上都坐在菩提樹下聽和尚說法,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了一些。
    說完,喬晚抬起腳,繼續站外面守著。
    獨留岑清猷一個人在屋里陷入了沉思。
    想了好半天,抬眼一看,窗上倒映著的人影,一清二楚。
    是他誤會了辛夷。
    岑清猷想了想,把如鏡喊了過來。
    “去,”岑清猷溫聲道,“拿件衣服給辛夷。”
    如今正值初春,夜里寒涼。
    如鏡看著自家少爺的臉,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
    但奈何岑清猷表情十分鎮靜從容,看著,壓根就沒那方面的意思。
    如鏡委婉地表示,“少爺,屋里沒女人的衣裳。”
    岑清猷愣了一愣,“那就去拿我的衣裳給她披上罷。”
    喬晚默默站在門外看天的時候,如鏡來了。
    手里還拿了件衣裳。
    喬晚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衣服上,頓了頓,“給我的?”
    如鏡看她的眼神透著十二分的好奇,把手里的舊衣一抖,“少爺說夜里寒涼,你是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