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發(fā)了話,不管怎么說,喬晚算是在云修院留了下來。
    只不過,岑清猷并不怎么管她。有什么事兒,平常自己一個人就做了,要是一個人做不過來,就叫上如鏡,對于喬晚,態(tài)度溫和,但能不使喚就不使喚。
    這么默默無聞下去,不是喬晚愿意看見的。
    岑清猷每天早上都會去寒山院,向岑夫人請安。喬晚的目標是,爭取讓岑清猷早上帶著她一塊兒去。
    某天晚上,喬晚端著茶,幽幽地摸進了屋子里。
    少年對著一盞昏黃的燭,正在看書,烏發(fā)散落在肩頭,眉眼被燭光一照,像是泛著玉樣的光澤,溫和細膩,和岑夫人有六七分的相像。
    察覺出來喬晚的動靜,青年抬頭一愣。
    “辛夷,你怎么在這兒?”
    喬晚:“我來伏侍少爺。”
    “我這兒不用你伏侍,你下去歇息吧。”
    喬晚“哦”了一聲,出門前,終于忍不住了。
    在出門前,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燭光中的少年。
    岑清猷微微一愣。
    見喬晚端著茶,欲言又止的模樣。
    岑清猷壓力忽然有點兒大。
    從小到大,他身邊就沒缺過懷揣著點兒別的心思的姑娘。
    想到當初廊下那一面,再聯(lián)想到今天晚上喬晚摸進了他屋里這情況,岑清猷面色也不由得一僵。
    要真是“辛夷”她故意在他路上堵著,那他肯定不能再讓她繼續(xù)待在院子里了。
    想到這兒,岑清猷又覺得尷尬,忽然就不太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別有用心”的丫鬟。
    于是,岑清猷,露出個最溫和也最疏淡的微笑,“可還有什么事?”
    沒想到面前的丫鬟,忽然轉(zhuǎn)過身,不走了。
    不走了?!
    岑清猷再度僵硬了。
    喬晚確實是“別有用心”地摸進了屋,把茶水往桌上一放,喬晚斟酌著問,“奴來云修院也有一段時日了,奴能不能冒昧問少爺一句話?”
    岑清猷:“但說無妨。”
    喬晚坦白:“少爺為什么不愿意讓丫鬟跟在身邊伺候?”
    喬晚平靜地看著岑清猷。
    面前這少年,據(jù)說是妙法尊者的徒弟。
    她沒見過大名鼎鼎的妙法,但見過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