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皮這么邪門的功法,他能不怕嗎?!
    他真能擔起來嗎?
    蕭博揚咬牙。
    沒有答案,青年一言不發地抱緊了修犬,繼續往寒山院的方向趕。
    在蕭家,這責任一向都不需要他扛。
    現在這責任落到了肩上,壓得他有點兒喘不上來氣,蕭博揚抿緊了唇,只能祈求寒山院那邊兒確實沒出什么岔子。
    但一踏入寒山院院門,蕭博揚心里咯噔了一聲,暗叫道不好!
    修犬沉聲:“你放我下來?!?
    蕭博揚低聲問:“放你下來,你要被逮了怎么辦?”
    青年苦笑,“我好歹也是陛下身邊護衛,沒你想的那么弱?!?
    養好了傷,怎么說,也比蕭博揚和陸婉強。
    蕭博揚猛沖入屋里的時候,一抬眼,就對上了少年陰郁嗜血的目光。
    和趴在地上的女人,以及猛流淚的沐芳!
    蕭家小少爺心里暗罵了一句操。
    往后一跳,躲開了撲面而來的人皮!
    就算再怕這邪門兒的玩意兒,現在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沖了上去,丟出幾個“金龍破”。
    沒過多說什么。
    修犬猛撲上去,干脆脫去了人形,變成了只田園大黃狗,一口叼住了女人的袖口往外拖。
    岑夫人劇痛之中,模模糊糊地只看見了一條個頭足足有兩三米的黃狗,耷拉著尾巴,身上沒一塊兒好肉,凄凄慘慘,但狗眼卻分外嚴肅凝重。
    拖完這一個人,修犬轉頭去拖另外一人。
    不用支撐化形,沒了人形束縛,他行事還方便一點。
    趁著蕭博揚和林清芝糾纏的功夫,黃狗趕緊去察看地上女人的情況。
    對上女人視線的剎那,那雙黝黑潤澤的狗眼,愣了一愣。
    那雙眼明亮溫和,即便痛苦,也明亮得如同光焰。
    他只感覺內心好像冷不防地被什么燙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雪浪園的方向,冷不防傳來轟然一聲巨響。
    對戰之中,蕭博揚和林清芝也不由得側目。
    聽見這動靜,蕭博肝膽欲裂:喬晚?!
    雪浪園里,喬晚深深地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