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上了昆山,就在上了昆山之后沒兩天,岑夫人就在昆山棲霞峰安頓了下來,和棲霞仙子高蘭芝一塊兒商討醫術,救治那些來到昆山后沒多久因為打架滋事而受傷的各派弟子。
    “當歸酒焙干二分,白術三分,人參去蘆三分……”
    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將蘆葦紙包好,取來草繩系上。端坐桌前,提起草繩,微微一笑,交給了身前面色緋紅的昆山小師弟。
    昆山師弟眼神四處亂瞟,根本不敢與面前的美婦人對視:“多……多謝夫人。”
    這位岑夫人剛來昆山沒幾天,就以溫柔的態度,精湛的醫術在昆山弟子中出了名。
    就比如這個提著藥包的昆山小師弟,頭腦發昏腳步虛浮地走出了棲霞峰藥堂的大門,結果因為心神飄忽,一頭就撞上了門口來人。
    “啊……對……對不住……”
    還沒說完,從前方突然飛來一股大力,昆山師弟大叫一聲,跌坐在了門檻上,手里的藥包嘩啦散落了一地。
    “走路不會看路嗎?”
    始作俑者是個容貌姣好俊美的青年,就是半邊臉毀了容,大腿也缺了一截,面色陰沉,冷冰冰地問,眼里仿佛飛了兩把冷刀子。
    淡淡地瞥了一眼這哆哆嗦嗦的昆山弟子,郁行之收回晦暗不明的視線,走進了藥堂。
    結果剛邁出沒幾步,腦后又傳來了一聲冷哼。
    “岑夫人可在此?!”
    門口不知何時站出了十多個青年男女,個個臉色不善,為首的那個上前幾步,直接撥開人群走到了岑夫人面前。
    “夫人,我妹子前幾天吃了你的藥,如今不見好轉,傷勢反倒更加重了,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
    岑夫人聞聲抬頭,溫潤的眼里微含詫異。
    林家的?
    這批青年男女也不在乎讓人認出自己的身份,袖口和衣擺都明晃晃地繡了林家家紋。
    岑家和林家多年世仇,雖說岑府滅門那次最后不了了之了,但這幾個林家子弟明擺著都是故意來挑事的。
    “不知道這位小友你妹子姓什么名什么?”雖說如此,岑夫人臉上不見任何不悅之色,嗓音依然溫和有禮。
    “我妹子姓林,”為首的那青年,也就是之前在酒樓為了養命珠和喬晚打了一架的林五,沉默了一瞬:“昨天辰時來夫人你這兒看的病,回去之后服了你開的藥,這時候反倒高熱不止了你說怎么回事?”
    岑夫人溫聲細語地問:“是六姑娘嗎?我知道了……”
    于是便開始詳細地詢問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