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之冷漠地收回了視線,偏偏就在這時,林五突然惱了,嗓音微寒:“都說了藥沒用,恐怕岑夫人這是因?yàn)獒质莱鸩辉钢伟桑俊?
    “抱歉。”女人面露歉疚之色,“我這兒還有些病人亟待救治,令妹這是正常現(xiàn)象,等汗發(fā)出來了,這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夫人,是我們失禮了,”眼前岑夫人退讓,林五譏笑道:“但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我這妹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莫怪我們林家無禮了。”
    正當(dāng)岑夫人準(zhǔn)備開口的那一瞬間,突然正跽坐在她身邊,給自己包扎傷口的白衣姑娘抬起了一雙美目。
    一開口,嗓音清朗動人,卻冷淡徹骨。
    “林家子弟都是這些胡攪蠻纏之輩?”
    為首的林五微露不悅,扯著唇角冷笑一聲:“這位道友是誰?又是從哪兒來的?”
    女修緩緩地站起了身,白衣如雪,烏發(fā)如墨,發(fā)間的點(diǎn)綴著的珍珠映照這棲霞峰的彩霞,秀美白凈的臉上蒙了層微光,清冷的眼一掃,淡淡道:“拿著藥,出去。”
    身后林家子弟黑了臉,非但沒出去,反倒一把掀了面前這桌案。
    岑夫人一時不察,差點(diǎn)兒被這桌子給砸了個正著。
    沒想到白珊湖更快一步,腳步一轉(zhuǎn),擋在了她面前,扯著岑夫人胳膊,往身后一拉,懷里一護(hù),伸出胳膊男友力十足地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被這欺霜賽雪的冷淡女修攬?jiān)诹藨牙铮蛉艘汇叮惶ь^,卻只能瞥見女修那一小截如玉般潔白的下巴。
    林家弟子丟這桌子的時候特地暗搓搓地用了點(diǎn)兒靈力,白珊湖不是體修,雪白的手臂上立刻就見了青。
    但女人依然眉頭都沒皺一下,果斷地抽出了披帛。
    抽!
    抽他丫的!
    畢竟這是修為還在孟滄浪之上的,崇德古苑大師姐,行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直接卷起林五丟出了藥堂。
    而喬晚,這個時候正好走進(jìn)藥堂,打算拿點(diǎn)兒傷藥。
    林五一屁股跌坐在藥堂門口,還沒來得及羞惱,眼睛突然和門口的那雙黑黝黝的眼,撞了個正著。
    青年立刻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喬……喬晚?!!”
    他是見過喬晚的,就喬晚這臉,他打死都忘不了,多少林家弟子就栽在了她這猥瑣的游擊打法之下,更沒忘這姑娘和妖皇伽嬰的交情。
    腳邊突然落了個人,喬晚也愣了一秒,旋即就皺起了眉:“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