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前,一片沉默的死寂。
    不遠處是蕭家的營地,已經換上了滿目的蒼白,蕭家武士沉默地列隊守在營地前,個個臉色凝重。
    就在剛剛,蕭家家主蕭景洲死了,據說是被昆山的弟子喬晚所殺。
    這消息傳來的時候沒人相信喬晚能殺得了蕭景洲,雖說蕭景洲修為低劣,但身邊兒好歹還有那么一支親衛隊,喬晚就算能殺得了蕭景洲,還能從這些死士的包圍中全須全尾地退出來不成?
    陸辟寒臉色鐵青,一步一咳,身后跟了十多個陸家弟子,大步流星地往蕭家營地的方向去。
    這十多個陸家弟子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就在剛剛,蕭煥給陸辟寒傳了信,請他前來一談。
    在蕭家營地前停下腳步,陸辟寒手一抬,果斷揚起了面前這道門簾。
    “陸道友。”坐在帳子里的蕭煥抬起眼,眼里還帶著沒褪去的悲慟和傷感,身后坐著些蕭家庶子與蕭景洲殘部。
    “喬晚呢?”一進門,陸辟寒也不往前就站在門口,沉沉地問。
    蕭煥苦笑:“我知道陸道友心里不好受,但我先痛失小弟,后又失去了父親,我又何嘗好受。”
    “陸道友請坐吧。”吩咐身邊人給陸辟寒上座,蕭煥道:“我邀道友前來就是為了好好談一談這件事。”
    “喬晚不可能殺得了蕭家主。”陸辟寒面無表情,開門見山地冷冷拋出了一句話:“她不過金丹修為,如何對付得了被蕭家死士守護著的蕭家主。”
    “在下也不信,但……”蕭煥頓了頓,吩咐左右把尸體抬上來,示意陸辟寒去看,“這些死士身上的劍招確實是玉清峰劍法。”
    尸體上這致命一劍,的確是玉清峰的劍法,還是陸辟寒曾經教過喬晚的劍招。
    尸體被大喇喇地直接丟在了陸辟寒面前,目光觸及眼前面目猙獰的尸體,陸辟寒硬是臉色不變,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蕭道友不會單憑這一手就要定罪?”
    “此話怎講?”
    陸辟寒淡淡:“貴家主之死疑竇叢生,喬晚死不死,對蕭家而言都不重要。”
    男人眼神如寒夜火炬一般盯緊了蕭煥:“但若是放過了真兇,蕭家主在九泉之下當真死不瞑目。”
    這目光看得饒是蕭煥心里也忍不住打了個突,不禁苦笑,這位病劍還真是一如傳聞中的倨傲清高。
    “那依陸道友的意思是,殺了吾弟和吾父的另有其人?”
    陸辟寒卻沒回答,看了蕭煥一樣,緩緩道:“蕭道友就不怕對上妖界嗎?”
    誰都知道那婚約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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