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淺藍色勁裝,依稀可以看見他衣服下面隆起的肌肉,他表情肅穆,神色端恭,“主子前日方才與兩位見過!”
“哦?”上官梓宣面上微微露出狐疑之色,他目光朝著身前的的酒樓的二樓看去,只見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果然立著一道白色的影子,那人面容清秀,眼神陰鶩,嘴角抿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不正是兩日前方才見過的齊王趙顯么?
上官攜著慕容熏一起上到酒樓。齊王依舊立在窗戶邊上,聞見身后的聲響之后,方才回頭,對上官梓宣與慕容熏揮了揮手,道“不用多禮了,一起來看看熱鬧罷!長安許久都未曾這般的熱鬧了!”
慕容熏與上官梓宣一起踱步到了窗戶邊上,遙遙的往下看了一眼,只見在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的街道中間跪著幾個赤身的男子,這幾個男子的雙手被敷在了身后,低垂著頭,身上還有一些傷痕,胯間不斷的留著濃濃的鮮血,顯然幾人都被人閹了,且胸前還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辱我大翔百姓,犯我大翔國土者,雖遠必誅!”
慕容熏眼角輕輕的跳了跳,一揚眉,疑惑的看了齊王一眼,問道“王爺,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齊王低低的笑了笑,他的笑聲沙啞刺耳,之后復(fù)又轉(zhuǎn)過目光看了一眼慕容熏與上官梓宣之后,在一旁的凳子上面坐下,一邊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邊說道“這幾人都是魏國的使臣,魏國狼子野心,對我大翔覬覦已久,雙方大小仗打了無數(shù)次,自從八年前鎮(zhèn)守南疆的南家被滿族抄斬之后,魏國便是越發(fā)的猖狂,這幾年雖然太平,但是每年都有魏國的使臣前來大翔商議兩國之間通商貿(mào)易等事宜,但是這些使臣卻是越發(fā)的不成個樣子了!”
齊王停了下來喝了一口酒,又繼續(xù)說道“這些色膽包天的家伙前幾日調(diào)戲了一位小姐,可惜這位小姐卻是個真真的烈性子,不堪羞辱當街便是自盡了,我大翔百姓本就是痛恨魏國人,又欺負我大翔百姓,可惜大家是敢怒不敢言,這件事情也被上面的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今日,這些家伙卻被人扒光了衣服,閹了在那姑娘自盡的地方“示眾”!”
“卻不知是何人做的,我倒是佩服他的膽色!”上官梓宣目光里面不覺浮現(xiàn)幾抹敬佩之意,只是目光在接觸到那幾個“示眾”的男子的時候又有幾絲不忍,“只是這般的手法太殘忍了,倒不如殺了干脆!”
“呵呵!”齊王冷笑了一聲,“這完全就是莽夫的行為,這種做法恐怕會引起兩國之間的戰(zhàn)爭,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犧牲的卻是邊疆士兵的性命!”
“就是一味忍讓才使得魏國使臣越發(fā)的囂張,若是不予還擊,對方會以為大翔怕了他們,更加助長他們的氣焰。且魏國垂涎大翔久已,而上面還是求和的話,根本就是揚湯止沸,治標不治本。而我大翔軍隊都是錚錚鐵血男兒,若是連國家的百姓都不能保護任人凌辱的話,對于他們而言已是奇恥大辱,而能洗刷恥辱的,就只有鮮血!”
頓了頓,慕容熏繼續(xù)說道“只是令民女失望的是,出面卻不是官府以大翔公正的法律給予他們嚴厲的懲罰,以揚我大翔國威,不可侵犯。而是一位不知名的英雄,只能暫時的泄憤而已!”
“不知名的英雄!”齊王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熏,唇邊泛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又道“這位不知名的英雄不正是秦王手下的人么?此刻秦王怕是手忙腳亂的收拾亂攤子吧!”
“皇兄背后說人可不是一個好的習(xí)慣啊!”
齊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的一個突兀的聲音闖了進來,齊王的臉色變了變,眼神陰沉了一下,復(fù)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原來是七弟啊!”
說話間,便是瞧著二樓雅間的五色珠簾被人挑動,趙凌一身玄色常服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他的面容仍是久病的蒼白,但是斜斜入鬢的劍眉,如星子一般幽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