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漠平視著前方,“小桑,吉時要到了!”
上官梓桑眼眶中的淚水滴落,慢慢的站了起來,慕容熏才發現他今日并未穿著他喜歡穿的白衣,而是穿著一身青衫。陽光投在他的青衫上,有些凄厲,他的表情卻是隱在陰影里面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仿佛過了許久一般,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門邊,到了門邊的時候,他忽的轉了頭,對著慕容熏展顏一笑,“那我祝慕容小姐與秦王百年好合,白頭偕老!”,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可是卻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慕容熏手撐在梳妝臺的邊緣,低眸看著地上的自己的影子,頭上的鳳冠如同一個鬼魅一般,展示著夸張的幅度。
人這一生會遇到到少人呢?
又到底是誰欠了誰呢?
“小姐,吉時到了,該上花轎了!”燕語進門扶著慕容熏,“小姐怎么在發呆呢?”
慕容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蓋頭拿來吧!”
秦王府的花轎停在丞相府的門口,是由秦王的貼身護衛趙暉前來迎接的。慕容樺攜著大夫人將她送至了門口。這是慕容熏自上一次的事情之后,第一次見到大夫人,她的表情有些麻木,顯得有幾分憔悴蒼老,不過還是維持著一貫的端莊賢淑,不過目光在看著慕容熏的時候卻又是露出幾絲淡淡的鋒利的恨意。
上了花轎,慕容熏被直接抬到了秦王府。
由于婚事來的倉促,只有短短的幾日的時間準備,所以倒不是十分奢華。但是宮里面的賞賜卻是一車一車的運到秦王府,官員以及各方將士的賀禮也是源源不斷。
下了轎子,媒婆遞上了紅綢,而紅綢的另一頭卻是趙暉牽著。慕容熏的目光被蓋頭擋著,看不清楚路,燕語一路上扶著她。
燕語有幾分疑惑的看著慕容熏,問道“那個趙侍衛為什么抱著一只公雞啊?”
慕容熏眉尖蹙了一下,趙凌昏迷不醒自是不能拜堂的,便是由著公雞代替罷了!
趙徹并沒有出席婚禮,而是由著德妃,太子的生母前來住持婚禮。
婚禮也是極為簡單的,慕容熏與公雞拜了堂之后,便是被扶去洞房。由于秦王尚在病重,倒是少去了許多的繁文縟節。
眾人散去,慕容熏獨自坐在床頭,她自己挑開了蓋頭,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趙凌,嘴角輕輕的挑了挑,她記得上一次與趙徹成親的時候,被各種禮節折騰到了半夜。
她將蓋頭取下放在了床上,自己則是走到了窗戶邊上,雖然已是盡量從簡,但是還是折騰了一日,此刻,天邊殘陽如血,暮色漸漸的鋪陳開來。
慕容熏輕輕的靠在床邊,目光大量著寬敞的新房,除了案上的一對龍鳳喜燭之外,倒是沒有一點新婚的感覺,素凈的房間,裝飾想來亦是按照趙凌一向的喜好,一切都是簡潔,除了必要的家具與飾物,沒有多余的一絲的累贅。
床上的趙凌身上蓋著紅色的鴛鴦被子,越發的襯得他的臉色蒼白。
門被敲了敲之后,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丫頭推門進入,她朝著慕容熏福了福身,道“奴婢紫月見過王妃!”,她朝著慕容熏走近幾步之后,又垂眸道“王妃,此時到了上官神醫與王爺診治的時候了!”
慕容熏眸子輕輕的動了動,抬眼,果見上官梓宣隨著紫月進入,他提著藥箱,越過了慕容熏直接走到了秦王的床邊,為他診脈治療。
慕容熏坐到了一邊,靜靜等待著上官梓宣診治。
這時燕語端著一疊點心進來,走到了慕容熏身畔,輕聲道“小姐一日未進食了,先吃些東西吧!”
慕容熏擺了擺手,示意燕語先將東西放下,自己則是拿起了一塊芙蓉糕慢慢的品嘗著。
片刻后,上官梓宣為趙凌換藥完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