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靜養(yǎng)了一日之后,慕容熏便是坐馬車回到了秦王府,趙凌果然沒有在府上,而且似乎已經(jīng)將沉魚送走了。所以王府里面特別的清凈,倒是未曾聞見什么閑言碎語。只是慕容熏也頗為奇怪的是,吳雙雙也出府去了,而且白義也不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此又過了半日,接近傍晚的時候,趙凌方才回到王府,之后便是直接來到了伊月閣看完慕容熏。
慕容熏見趙凌面色不是很好,想來便是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不過慕容熏便是沒有心情問,也沒有精神同他說話。
趙凌也不管慕容熏冷淡的的樣子,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雙手覆著臉,似乎在平復(fù)一下如今的心情,半響之后方才抬起頭,看著慕容熏說道“今日原來的鎮(zhèn)西軍的一些兄弟因為不滿意重新的編制,不愿意被撤銷原來的軍隊的編號,而被皇兄斬首示眾了!”,他的目光里面露出一絲沉痛,也顯出了幾分脆弱,“他們都是昔日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慕容熏心中一動,想起昔日聽趙凌說過當(dāng)年南家的軍隊也被重新打亂編制,卻也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生了這些事情,心中便是微微一嘆,道“陛下此舉是殺雞儆猴!”
趙凌嘆道“我并沒有篡位之心,為什么沒有人肯相信我,為什么要將我身邊的人除去,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肯罷休!”
“你錯就錯在不該生在皇家!”慕容熏淡淡的說道。
趙凌低低的笑了笑,“你說的對,生在皇家,多少人羨慕的榮寵啊,呵!”
“在皇權(quán)里面是沒有親情人倫的,有的只有猜忌與野心,無論犧牲什么,只要能夠鞏固自己的皇權(quán),便是什么也不惜!”慕容熏面無表情的說道,目光寒澈入骨。
趙凌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的樣子,他走到慕容熏身邊,幾乎想要將心底的話說給她聽,可是慕容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將沉魚送到了什么地方?”
趙凌心底的火焰像是忽然熄滅一般,明明暗暗的燒的他好不心焦,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方才他想要對慕容熏說的是他可以放棄一切,只愿同她尋了一個世外桃源過些尋常的日子,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出口,心中又突然想起了那幽幽深宮正為了自己而頗受苦難的可憐女人,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接她離開那里么?
“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東西了,所以沉魚也便是不用再繼續(xù)留下我的身邊了!”趙凌淡淡的說道。
慕容熏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趙凌,道“她與郡主如此相似,你舍得放她走?”
趙凌深深的看了慕容熏一眼,沉聲問道“你都是聽誰說的?”
慕容熏垂下目光淡淡道“這個你不用知道!”
趙凌又急切的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趙瑩姐……或許我早年是對她有情,但是過了這么多年,那些早就已經(jīng)是親情了,在我的心中,她就是姐姐!”
慕容熏聞言,心中一動,也不知道是如何感受,卻也開明了許多,她抬目看了趙凌一眼,只聞見趙凌又道“且我又怎么會是因為一個人與另一個相似而喜歡她的人呢!”
慕容熏忽然想問道為何那一夜你第一時間救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一切又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愛救誰就是誰!
而前一段時間慕容軒的事情又有了消息,先前因為上官家的丹書鐵劵救了他的性命而被判了流放,但是在途中,慕容熏因為殺了衙役逃跑又被抓住了,而這一次連丹書鐵劵也救不了他了,被判了一個斬立決,秋后執(zhí)行,而因為長公主趙瑩的關(guān)系,這秋后行刑的時間也被提前了。
而丞相府上的大夫人雖然被軟禁了,但是因為慕容曜的關(guān)系,一切關(guān)于慕容軒的消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