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所說之言,驚駭?shù)溃骸澳愕囊馑际恰?
孫明哲點頭,道:“正如微臣當(dāng)日所言,那混入妝粉的藥粉并不致命,但若與巧兒姑娘和柳姑娘所食的是同一種。
那么此人的目的可能是想如令柳姑娘發(fā)瘋一般,通過慢性攝入漸漸擾亂甚至是控制王妃的心神。”
此言太過匪夷所思,白嫣然一時怔忡。待回過神來不禁渾身冰冷,驚懼問道:“這世上竟有如此藥物?”
季凌云將她攬進懷中,揉著她的青絲安撫道:“如今這些不過都是我們的猜測罷了,即便此藥真能迷惑心智,也很快會被察覺,難免太過冒險。
只要排查清身邊侍候的丫頭,絕不給她可乘之機便是。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白嫣然定了定心神,有些窘迫的從季凌云懷里起身,安排孫明哲在玲瓏小筑的廂房歇下。
這一番折騰下來白嫣然倒也真累了,原以為會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也不知是不是被身旁人緊緊擁在懷里的緣故,讓她感到安心,竟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一夜無夢,醒來已是艷陽高照。
季凌云去上朝了,孫明哲正好從吟風(fēng)軒回來,提及柳杏兒仍然昏迷未醒。白嫣然倒也不急,此次是斷不會再讓人被滅口了。
她讓人在柳心亭擺了棋局,邀孫明哲對弈,孫明哲推辭一番,便道恭敬不如從命。
棋盤上黑白子你來我往交錯,黑子始終穩(wěn)占上風(fēng),孫明哲很快敗下陣來。
“王妃棋藝精湛,微臣輸了。”
白嫣然卻道:“我是勝之不武,小孫大夫心不在焉罷了?!?
孫明哲神情尷尬,欲言又止。
白嫣然淺淺一笑,了然道:“我知小孫大夫心中牽掛,但你需知這不是小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子錯便可能滿盤皆輸?!?
孫明哲面露難色道:“微臣明白,只是姨母素來身子不好,如今又為表妹憂心病重,怕是撐不到冬日了。”
白嫣然一怔,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錢姑娘回家探望病重的母親也是情理之中。你從中安排,本王妃想與她見一面?!?
孫明哲聽出了些什么,精神大震,忙連聲應(yīng)了。
有了巧兒的前車之鑒,此次柳杏兒被嚴(yán)加看管在吟風(fēng)軒,所食湯藥都是出自玲瓏小筑,由朱玲親自照料。
為防柳杏兒隨時醒來后再傷人,身邊隨時都有侍衛(wèi)守著。
連岳、單興等一眾侍衛(wèi)雖然見過朱玲,卻沒有這般近身接觸過,看著那窈窕的身影進進出出,不由心神激蕩。
連岳把胳膊搭在單興肩頭,嘆道:“這朱玲姑娘可真是個秀外慧中的好姑娘,若不是因為被朱管家拖累,怕是早就被搶破了頭,真是可惜了。”
單興也伸著腦袋往那邊看,嘴里道:“誰說不是呢,如今連古統(tǒng)領(lǐng)都有了素心姑娘噓寒問暖,咱們卻還沒個著落?!?
連岳摸著下巴意動,“聽說朱玲姑娘和朱管家不是一路人,如今是王妃身邊的心腹。你說要不我去試試,說不定人家能看上我呢?”
單興譏諷道:“你就得了吧,十天半個月才洗一回澡,你一近身不把人家姑娘嚇跑了,還是省省吧?!?
正說著就見朱玲端著藥碗出來,單興忙上前搶過托盤殷勤道:“朱玲姑娘,這些粗活還是我來吧?!?
朱玲有些臉紅,只淺淺一笑便出去了,單興不顧連岳瞪眼,狗腿的將人送出吟風(fēng)軒。
朱玲謝過取了托盤回去,單興還在癡癡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他神色一凝,猶豫一瞬便跟了過去。
朱玲不料有一日繆雨竟會主動來找自己,她知道朱永素來的德行,朱玲對她倒并無多少恨意,卻也實在沒有喜歡的道理。
“你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