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是吧,還真到了飛將軍的營地了?”
張子期自認自己行走江湖十數載,運氣一直不算差,之前數次遇到險境最終也都成功地化險為夷,可自從來到這圖南國以后,好像每一件事都十分地不順。
本以為借助天海劍宗的秘寶太虛玉盤,可以成功逃出,結果似乎沒控制好方向和距離,離開太虛洞天的時候沒把握節奏,自半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當時就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之前張子期都痛恨自己沒好好修煉早點達到破空境。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和宇文軒分開的時候還是黃昏,如今似乎天已經快蒙蒙亮了。
張子期身處一片幽深的密林之中,耳畔似乎還能海浪聲。
若是離海已經不遠的話自己似乎是飛過了地方,于是張子期便依靠著太陽來確定方位,一路向西,走了沒多久便看到了一片像是軍營一樣的地方。
張子期定睛一看,“飛”字的軍旗正在最醒目的位置迎風飄揚。
得嘞,自己還真直接落在了圖南國三大將軍之一,飛將軍嚴闊的地盤附近?
這里似乎在營地的外圍,旁邊就是將士們的大帳,整齊高聳的柵欄將這里團團圍住,隔著很遠還能隱約看到那高達三米,氣派非凡的中軍大帳,想必就是嚴闊所在的地方了。
好在現在還沒到晨練出操,營地附近巡邏的軍士似乎也正是最困的時候,憑借張子期的身法還算是沒有第一時間被發現。
眼下可怎么辦呢,張子期已經試過再次發動太虛玉盤,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也許太虛玉盤在短時間內發動太多次,眼下已經不能再用了,又或者是自己此時真氣不太夠還有內傷的緣故。
應該不會壞了吧,不說最終的目的地文景國,就算是附近的吳城,距離這里騎馬恐怕都有三天以上的路途,難道自己要步行過去?
再說自己總不能徒步在這荒野平原之上走動,目標未免太過明顯了。
畢竟那飛將軍可不是吃素的,不僅自己修為極高,一向還對文景國人十分仇視,若是被他發現,只怕自己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躲得了宗族監察隊,怎么又撞見了這個瘟神呢?張子期心里很是郁悶。
思索了一會,張子期最終還是決定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靜觀其變等候時機。一是因為他身上受的傷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實在無法再長途跋涉了,二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要先去吳城,只有去了吳城才能想辦法混到較大的商隊里去回到文景國。
而去吳城的話中間路途幾乎全是平原,毫無遮掩實在太容易暴露目標,自己現在又滿身的血跡,要是被發現了那飛將軍的弓箭之術可不是吃素的。
張子期可是聽說過,這嚴闊可以在十里之外精準射中移動中的敵將的頭顱,被稱為圖南第一弓。就靠自己這重傷之軀根本跑不出什么速度,要是被發現就幾乎成了活靶子了。
要藏在附近的灌木叢之中嗎,一時半會倒是可以,但他有些沒把握久了之后會不會被巡邏之人發現。
就在張子期不知道該選什么地方做藏身之地之時,一位睡眼惺忪的將士剛剛套上頭盔和半身的內甲,似乎拖著沉重地步伐緩慢地走出了營地,走向了張子期附近的一個小的灌木叢,解開了褲子便蹲坐了下來。
似乎是要解決一下內急。
“有了!”張子期嘴角邪魅地上揚了起來,一個閃身便也鉆進了那片灌木叢,隨即便能隱約聽到一聲悶哼。
巡邏的將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完全沒有意識到灌木叢中自己的一個兄弟遭遇了怎樣的驚嚇。
片刻之后,張子期已經換好了將士的內襯和半鎧,戴上了頭盔,開始仔細地端詳起了自己。而方才的將士此時已經被打暈藏在了灌木叢的深處,張子期知道,他今天之內估計是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