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將士的體型要比自己大一些,穿上去沒有什么違和感。
張子期對自己的這次扮裝十分滿意,他覺得只要將頭盔壓低一些,盡量少開口說話,自己也許有機會能在軍營里潛伏一兩個時辰,也許能摸到一些恢復真氣的傷藥,說不準還有機會渾水摸魚趁無人之時找到一匹軍馬溜掉。
即使再不濟,多少也能給自己爭取一些休息的時間嘛。
為了能夠順利潛伏下來,張子期做了充足的事先準備,他在那將士的內襯里發現了他的軍號和胸牌,張子期知道此人名叫李大彪,軍號九七八七,編制在第四軍。
軍隊里本來就是編制大于一切,共性壓倒個性,只要知道編制信息,張子期便有信心不露出馬腳。
至于那些一般軍士的拉練,自己就算瘸了一條腿也能完成。
想到這里,張子期便大搖大擺地走回了那將士的營帳之中。
一打開營帳張子期就幾乎被臭暈了過去,粗獷的汗味,酒味,嘔吐物的味道混雜在這密不透風的地方,每個人身上幾乎都充斥著宿醉的氣息,他甚至還看到有人迷糊中在就地解手。
太可怕了,這樣的地方也能算軍營,不都傳說嚴闊為人治軍有方,軍紀十分森嚴,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這樣的軍隊根本不能和我文景國鐵軍相提并論啊!
張子期自己好歹也是大宗族的貴公子出身,只去過一次軍旅之地也是文景國裝備最豪華軍紀最嚴明的禁衛軍營地,哪里受得了如此骯臟混亂的地方,幾乎當時就想退出營地,結果卻被一只手拉了進去,直接鉆進了人群的正中心。
“老老老趙,你你出去解個手要他娘的這么久!老子還以為你掉進自己的茅坑里去了!哈哈哈哈!”手的主人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他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張子期的后背上,正好是張子期內傷所在位置。
沒有動用真氣的張子期差點被他拍著吐出一口血來。
這些粗鄙之人,不會真氣,橫練的功夫倒是可以,這勁道也太大了。
張子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被拍的地方。
見張子期沒有答話,這漢子也沒有繼續糾纏著他,反而一下子跳到了營帳中心的一張桌子上,大聲喊道“都他娘地給老子起來,這才什么時辰,一個個都不行了?這放縱日多少年沒有過了,再不抓緊給老子嗨,之后上了戰場都不一定有命活!”
“你才不行了,老胡,昨晚你是倒的最早的,現在起來跟老子耍什么威風,快給老子滾下來!”臺下的醉漢們大吼著,嚎叫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有沒有搞錯,自己剛才在外面明明什么動靜也沒聽到,還以為將士都在休息,怎么里面居然是這種場景?
張子期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誰說老子不行的?接著喝!”說罷桌上的漢子隨手舉起了桌上一個小桶,對著嘴便大口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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