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認(rèn)為鬼子來了無法就是換了交稅的對象,頂多再多收幾十年的稅,可要是說消息堵塞吧,有些消息傳的還真是飛快。
就像之前鬼子重兵圍攻獨立團的事,已經(jīng)在這一片流傳了起來——鬼子觀摩團覆滅,好幾千上萬人被幾百號人耍的團團轉(zhuǎn),最后更是被兩人戲耍了幾天,鬧得鬼子含恨撤離……
等等!
兩人?
謝寶慶一個激靈,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望向鄭英奇和秦鋒,傳言中八路軍的兩個勇士如趙子龍再世一般,帶著一群鬼子在山里繞圈子,更是殺了諸多的鬼子,總不會是這兩人吧?
他小心翼翼地問“兩位好漢莫不是將鬼子戲耍了十來日的兩位英雄?”
鄭英奇和秦鋒相視,這么快就傳起來了?
“如果沒有別人遛鬼子的話,那就是我們倆,”秦鋒帶著得色,但鄭英奇卻沒理這茬,而是將自制的布包隨手一扔,說
“你們被我們兩俘虜了,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和我們干到底,看看這偌大的黑云寨能不能干掉我們兩個,或者我們兩個能不能干掉黑云寨,第二,投降,接受我們改編,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走人,但日后還會落草為寇的,只要發(fā)現(xiàn)殺無赦!”
秦鋒覺得自己要崇拜鄭英奇了——自己剛才多囂張?可打死也說不出你們被我們兩個俘虜?shù)脑挘〕虺颍@就是差距吶……
鄭英奇這叫囂的話,謝寶慶這個大當(dāng)家沒法吭氣了,但不斷涌進議事廳的土匪們卻喧囂起來了。
“你們算什么東西?俘虜老子們?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還就不信了,你們兩個人能頂?shù)倪^我們這么槍!”
“拼了!和他們拼了!咱們黑云寨沒有懦夫孬種!”說這話的人看不到蹤跡,可能是躲到了后面。
鄭英奇看了眼從鬼子手里弄來的沖鋒槍,不知道這些土匪哪來的迷之自信,這么近的距離上,兩支沖鋒槍能打的你們叫爹!
不斷地喧囂聲讓謝寶慶慢慢生出了些許的底氣,他沉聲說“兩位壯士,我黑云寨和貴軍進水不犯河水,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兩位壯士如果現(xiàn)在走人,今天的事……”他看了眼被一灘血浸泡的尸體,繼續(xù)說“今天的事,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換二十多年前剛剛落草的時候,為了生存,光腳的謝寶慶敢拼命,為了活下去,他只有拿命去拼,但二十多年后,盡管他依舊是土匪,但相比二十多年前,他已經(jīng)算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了——當(dāng)年是破瓦片,他能拼敢拼,但現(xiàn)在成瓷器了,他不敢了。
所以他選擇了退卻,奢望能以此換取今天的沖突了結(jié)。為此,他甚至說
“為表示我的誠意,我愿意親自送你們下山!”
退一步步步緊逼,進一步拔刀相對!
熟知這個道理的鄭英奇,露出一絲嘲諷出來,軍人不習(xí)慣見好就收,也不習(xí)慣適可而止,既然亮了武器,那就得解決問題。
“大當(dāng)家的,你覺得敢只身進你黑云寨的我們,會選擇灰溜溜的走掉嗎?”鄭英奇面露嘲諷之色“你可能是見多了保安團,以為兵就應(yīng)該是保安團那種明哲保身的樣子,但……”
他將一顆手榴彈慢慢的拿了出來,擰掉了蓋子的手榴彈像是隨時要爆一樣“但你錯了,我們是兵,兵就應(yīng)該像過河的卒子一樣,一往無前!”
就在說話的空檔,人群中有個老土匪悄悄的將槍口對準(zhǔn)了鄭英奇,但就在他意圖開火的剎那,鄭英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槍,隨著砰的一聲清脆的槍響,老土匪額頭中彈。
在老土匪中彈的瞬間,他的手指也扣了下去,老套筒的槍響聲中,子彈擦著鄭英奇的耳朵掠了過去,鄭英奇卻連眉頭都沒皺下——而另一邊的秦鋒,明明是個中彈的傷員,卻在此時翻身倒向了后面,然后從柱子后面探出了身子,沖鋒槍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人群。
土匪們緊繃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