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這時候終于崩斷了,有土匪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槍響聲中鄭英奇側移、進步,然后一個肘擊就將謝寶慶擊倒在地,盡管謝寶慶做出了下意識的防御,但他的防御在鄭英奇突然的肘擊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脆弱。
噠噠噠噠
秦鋒扣下了扳機,沖鋒槍驟然爆發,持續的火力讓絕大多數的土匪還在懵逼中就倒地——這些土匪的作戰素質,比他和鄭英奇預想中的更差,于是秦鋒就將一枚沒有擰開蓋子的手榴彈丟了出去。
果然,還剩下的土匪,見到手榴彈后哭爹喊娘的就開始往外跑,不斷的推搡讓他們逃跑的成了笑話,秦鋒毫不猶豫的開始了收割,七八個土匪被他打倒在地,不到十秒的功夫,地上已經伏尸超過十五具之多!
鄭英奇一記手刀將謝寶慶擊昏,隨即拖著昏迷的他退到了墻角,早就準備好的小份量爆破包放在墻角,點燃引線沒幾秒,隨著一聲爆炸,木質的墻壁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交給你了!”
鄭英奇將謝寶慶踢到了秦鋒處,自己則從炸開的破洞中沖了出去。
秦鋒將護身符一樣的大當家拖到跟前,嘲諷的笑出聲來,乖乖的認命不好嗎?非要垂死掙扎下!
這些人吶,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睛!
土匪們打劫時候的道道不少,但他們的戰術意識差的離譜,明明是木質的議事廳,他們的人卻全都涌在門外,渾然沒想到人可以從墻壁殺出來!
而當鄭英奇從墻壁中沖出來融進黑暗后,之后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在漆黑的夜晚,槍聲持續不斷的響起,鄭英奇一個人,愣是打出了將土匪包圍的錯覺,土匪本來就沒有紀律,而沒有紀律根本就打不了夜戰——這種情況下,只要鄭英奇不斷的轉移,他們怎么可能對鄭英奇形成威脅?
混戰,純粹就是混戰!
在鄭英奇刻意制造的緊張氛圍中,不少土匪竟然因為過度的緊張,開始自相殘殺——他們太緊張了,總以為那晃動的人影就是鄭英奇。
議事廳內,秦鋒無聊的用巴掌將昏迷的謝寶慶拍醒了。
謝寶慶終究是締造了黑云寨的大當家,有一幫死忠,在他被劫持的情況下,土匪終究沒敢沖進來,一則是他們被剛才那一通屠殺嚇到了,十幾條人命啊,還都是一等一的好漢,一眨眼全沒了,土匪不怕才有鬼呢,二則是投鼠忌器,生怕自己不敢開火,反而被人給干掉!
所以,議事廳居然還是難得安詳的地方——只是對比外邊持續不斷的槍聲,這種安詳真是刺眼吶。
秦鋒笑吟吟的看著拍醒的謝寶慶,問“謝大當家的,你聽這槍聲,怎么樣?”
外邊的慘叫聲、喝罵聲、詛咒聲和槍聲交雜一起,在謝寶慶的耳中,比喪葬時候的嗩吶更刺耳。
他想賭,但外邊交雜著的聲音卻始終不曾停息,不斷的慘叫聲不斷拍打著謝寶慶的神經,而身邊的秦鋒,始終笑吟吟的臉上,眼睛卻在越來來冷。
謝寶慶知道,對方已經不耐煩了,或者對方更愿意一槍崩了自己,然后加入戰團,趁亂將本就是烏合之眾的土匪們,趕盡殺絕!
“我栽了!”
“我謝寶慶認命!”
謝寶慶說完這不到十個字后,沒了氣力似的靠在了柱子上。
……
孫德勝這兩天罵人罵的嗓子冒煙了。
他也不想罵人的,可每次搜索都帶不回來好消息,他就忍不住要罵。
就像現在。
一班長垂頭喪氣的匯報“連長……還是沒找到。”
“都他媽干什么吃的?我們是騎兵!是騎兵!我們一個連展開能搜索上百里的方圓,兩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就找不到嗎?找!他娘的給老子找!”
“鄭英奇那狗日的命硬的跟萬年的龜一樣,肯定活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