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開火,而德軍也開始了還擊,整個黑夜,開始被閃爍的槍焰點綴起來,但每一次閃爍,卻代表一顆足以讓生命消散的子彈的出膛。
黑暗中,有德軍很快就突破了陣地,但緊接著又被傘兵壓制在陣地內,雙方形成了犬牙交錯之勢,在沒有照明的黑暗中,不斷的廝殺——有的德國兵射擊了半晌,在爆炸綻放出的短暫光芒下,才愕然的發現,距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竟然就是美軍的陣地。
也有傘兵被突擊的德軍逼得步步后撤,可當他們找到新的陣地打算阻擊敵人的時候,才震驚的發現,他們居然出現在了德國佬的人堆中……
作為傘兵的現任指揮官,維爾什懵了——這混亂的局勢,他根本無法指揮到部隊,甚至連各個軍士都聯系不到,就像德軍的指揮官一樣,這時候的他,就好像是多余的。
但維爾什畢竟已經習慣了打仗,在無法聯系到軍士指揮部隊的情況下,他果斷的拿起了1卡賓槍,帶好了鋼盔后就加入到了戰團當中,無論如何,得頂住德國人的這波攻勢,然后再謀其他——事實上,維爾什根本沒想那么多,他只想著打退、打走德國人。
很多傘兵都是這個念頭,在混亂的戰場上,他們只知道和身邊的人結伴一起,朝著德國人射擊,這時候他們根本沒有別的想法。
鄭英奇是在這種情況下加入了戰團的——他來不及將部下集中起來,他發現的太晚了,敵人已經摸到了小鎮的眼皮子底下,一個沖鋒就能沖進鎮子的距離,這種情況下,他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投入戰斗,為鎮內的友軍爭取時間。
哪怕是幾秒鐘。
突襲開始,德軍還保持著完整的建制,各班、排之間,還有充沛的配合,但隨著戰斗的繼續,隨著雙方犬牙交錯般的匯聚到了一起,德軍也失去了建制,只是憑著戰前的要求和約束,一個勁的往前猛攻——到這個時候,傘兵們的優勢體現了出來,也讓德國人的人數優勢被抵消,緊接著傘兵們退入了鎮內,開始憑借鎮內復雜的環境和德軍繼續交火。
雙方這時候都開始動用迫擊炮了,轟轟的爆炸聲不斷響起,一處處廢墟被掀起,有人痛苦絕望的哀嚎,有人歇斯底里的嚎叫。
鄭英奇這時候匯合了三個被打散的傘兵,四個人匯聚到一起后,這三人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跟著鄭英奇行動,鄭英奇也不客氣,帶著人就繞向了一挺咆哮的g42機槍,鄭英奇用德語忽悠了幾個酣戰的德軍,輕易的奪取了一處陣地后,四人敏捷的圍向了咆哮的機槍。
砰砰砰砰
n42的撕布聲,機槍手伏倒在了機槍上,滾燙的槍管和肉體接觸,發出了輕微的滋啦聲,一名傘兵上前將機槍手的尸體拋到一邊,對著不遠處的德軍就掃射起來,鄭英奇他們在機槍的掩護下朝著德軍反擊,卻不料才走了幾步,后面的機槍就啞火了——一名抱著幾盒機槍彈過來的德國兵,一槍干掉了這名傘兵,他剛想重新控制機槍,卻在下一秒被幾顆子彈穿過了身子。
殺掉他的不是美軍,而是德軍——而那些開槍的德軍,因為槍焰暴露位置,被鄭英奇緊接著給擊倒了,他們到死,也不知道剛剛開火打死了自己人。
這就是夜戰、混戰。
傘兵們已經受過殘酷的戰斗洗禮了,他們的作戰意志和作戰水平,比這支常規的德軍步兵要更優秀,在戰斗持續到一個多小時后,雙方作戰意志上的差距更加凸顯,尤其是傘兵們自發的種種突擊、反擊,將本就指揮亂套的德軍打的更束手束腳,而戰斗的拐彎,則是因為一個在混戰中闖入了德軍陣地的傘兵小組。
這個小組在軍士的帶領下,本來想著去端掉一門迫擊炮的,但在搜索迫擊炮的時候,卻無意中走錯了路,闖進了德軍中,激戰中傘兵小組接連戰損三人,剩下的兩人被迫鉆進半幢看上去一腳就能踹塌的建筑內,為躲避德軍扔進來的手榴彈,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