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慌不迭的跑到了隔壁,卻不料一頭撞上了一名德軍。
傘兵軍士率先開火,手里的伽蘭德用最快的速度打完了子彈,隨著漏夾叮的一聲彈出來,軍士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息起來,剛才……真是嚇死他了。
二等兵端著卡賓槍慢慢上前,用腳踢著尸體挨個檢查后叫出聲來“艸!是條大魚,居然還是個中尉。”
“別管他了,”上完彈的軍士忙說“快走,小心德國人撲過來!”
兩人絲毫沒意識到,他們在不經意間干掉了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很快德軍就意識到了指揮官的陣亡,而另一個軍官一排長也在戰斗中陣亡了,眼看著不能短時間內取勝,接替了指揮權限的士官長決定趁著還沒有天亮,退出這場戰斗。
如果以二戰之初的德軍素質來衡量,下達了結束戰斗撤退命令后,擁有大量職業軍人的步兵連,很容易有組織的脫離戰斗,但這名士官長卻忘了,現在的軍隊不是戰爭之初橫掃歐洲的那支軍隊了,大量的新兵充斥其中,骨干也沒有以前那般專業,撤退的命令下達后,各部竟然爭前恐后的開始撤離,生怕慢一步自己就會被拖進這個地獄!
縱然士官長絕望的帶人斷后也無濟于事!
德軍要跑!
傘兵們一看德軍居然想跑,想也不想的就開始追擊起來,德軍的的撤離轉瞬間就成為潰敗,甚至士官長帶領的兩個班的斷后部隊,也被自己人沖亂了陣型,被傘兵緊挨著沖了進來,一頓亂槍過后,再度被征召上了戰場的47歲士官長,就這樣被擊斃。
到死,他都不知道,那支橫掃了歐洲,為二十多年前的苦難報仇雪恨的軍隊,到底是……怎么了!
在德軍要跑的時候,鄭英奇就果斷的帶著人沖了上去,成為了讓德軍潰敗的主要壓力之一,而追殺潰敗的敵人,鄭英奇又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他制止了傘兵繞道堵截的傻瓜行徑,示意眾人跟著他一層層的削減德軍就行,這種類似鈍刀子割肉的追殺,一邊能給潰兵保持最大的壓力,一邊還能給潰兵一定的希望,不至于讓潰兵掉過頭拼命。
追擊持續到半個多小時的時候,一名德國兵受不了這種在他看來是羞辱的逃跑了,一槍崩掉了跑得最歡的一名戰友后,拿槍指著這些潰兵,強迫他們和自己留下來,狠狠的教訓后面追擊而來的美國佬。
被威脅的德國兵們有心不理他,但響起眼前這個瘋子的事,又不敢反抗,只能被他威脅著急匆匆的修建阻擊陣地。
這些德國兵都知道,這個瘋子以前是在集中營效命的,傳說是可以不做理會,但他們親眼見過這個瘋子殺人的畫面,沒人敢反抗這個瘋子——別人是威脅,這個瘋子是肯定會這么干的!
七個人卻只有三條槍、兩枚手榴彈,這些被威脅著留下的德國兵,瑟瑟發抖的等到了后面追擊而來的美軍,正打算借助晨曦的亮光率先發難,卻不料剛準備開火,追來的美軍就率先開槍了——剛剛拉弦的手榴彈伴隨著士兵的倒地落進了己方的阻擊陣地內,有人行動迅速,拿起手榴彈就像往外扔,結果剛站起來就被打倒。
轟
手榴彈在簡易的陣地內爆炸,兩個德國兵被炸出了陣地,而追擊的鄭英奇,則踩著爆炸沖進了這處阻擊陣地內,手中的沖鋒槍咆哮起來,一名揮著刺刀就像撲過來的德國兵,胸前炸出朵朵的血花,最后倒在地上。
鄭英奇沒注意到的是,這名德國兵倒地后,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像是解脫、又像是刻骨銘心的恐懼一樣……
兩個手無寸鐵的德國兵,這時候高舉著雙手示意自己投降,鄭英奇身邊的傘兵看到投降的德國兵后,露出了一絲猙獰,手中的卡賓槍砰響,兩個舉手的德國兵就在槍聲中倒地。
“中士,走火了。”開槍的傘兵嘿笑著說。
鄭英奇也不在意,一場戰斗下來,活著的兵總會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