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直在埋頭苦思一個問題:遠征軍失利的轉折在哪?
好像是救了幾千個英國佬被英國佬千恩萬謝著坑了一把,再加上委員長遠在重慶的微操指揮,遠征軍一分為二,一部分去了印度一部分走了野人山?
那么,現在遠征軍是什么情況?
結合還沒有被虞嘯卿整編時候廣播的仁安羌大勝,夏天對此行實在是沒有一丁點的信心——如果運氣不錯的話,進入緬甸沒多久就該趕上敗走野人山了吧?(夏天對這部分歷史不了解,有興趣的書友可以去查查歷史。)
如果運氣差些,要是才一落地就進入最絕望的局面……
所以,從起飛開始,夏天就顯得心事重重,和周圍第一次坐飛機的戰友們格格不入。
“你不高興啊?”也是第一次坐飛機的煩啦終于注意到夏天的情緒,他不解的問。
夏天只能瞎說:“C46是運輸機,咱們這是被當做貨物運了,我當然不高興。”
煩啦還沒評論呢,迷龍先來了一句:“毛病!”
夏天翻白眼,沒法和這些家伙細說——坐飛機沒有秀色可餐的空姐,哪還有什么航空體驗啊!
擱后世那會,坐飛機要是不能喊一句“服務員開下窗戶”,都沒臉見人有木有!
終于接受了他們飛天的事實后,士兵們鄉巴佬似的、搶著觀看外面的行為終于得到了遏制,終于開始輪流觀看了,迷龍大氣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摸到了阿譯身邊,掏出了一塊手表:“林營座,這是小的孝敬您的,您以后可得關照關照小的啊!”
阿譯驚喜的看著手表,接過后滿是失而復得的激動,他感謝迷龍的時候,夏天搶著問:
“迷龍,這玩意你擱哪藏著啊?”
眾人探究著打量光禿禿只剩下一個大褲衩子的迷龍。
“滾犢子!”迷龍大罵,一飛機的人轟然大笑起來,只有阿譯心疑的在大褲衩上蹭了蹭,又喜滋滋的帶在了手腕上。
迷龍炫耀著說:“知道我怎么搞過來的嗎?揍了祁麻子一頓,他就乖乖的給我了,那小子還嘚瑟的說我壞了規矩,要是在緬甸死不了,就讓我當心點——我呸,大爺我什么世面沒見過?還怕他祁麻子威脅?”
眾人大笑起來,笑得非常肆意。
夏天看著大笑的戰友們,默不作聲——是啊,此去前路殺機重重,誰又在意身后的威脅?
副駕駛員從駕駛艙鉆了出來,將一大卷帆布費力的翻了出來,送給了這些光膀子的“貨物”,在煩啦的翻譯下,美國飛行員成功的贏得了士兵們的尊重——美國人叫他們兄弟,這種被人當人看的滋味,讓他們對這個飛行員充滿了好感。
但下一秒,他們的噩夢就降臨了!
一架飛機出現在了C46的后方,不辣快樂的說:“要麻他們跟上來了!”
眾人望去,一架飛機疾撲而來,正氣勢洶洶的追趕而來,有人興奮的隔著飛機朝外揮手,想向飛機里面的要麻他們打招呼,但孟連座的凄厲的嘶吼卻讓他們在一瞬間墜入了地獄。
“戰斗機!是日本人人戰斗機!”煩啦嘶聲吼叫,緊接著用英語朝駕駛艙的兩個飛行員示警:“日本人的零式!”
雖然我不是軍迷,但我知道戰斗機和運輸機的區別,在我的理解中,前者就是法拉利,而后者,不過是拉貨的貨車,孤零零的運輸機碰到搭載著戰斗器械的戰斗機,結局已經可想而知了……
一場關乎生死的追逐戰在空中爆發了,運輸機沒命的逃,戰斗機悠閑的追,12.7口徑的機載機炮時不時的咆哮,一顆顆足以讓人撕裂的子彈撲向了運輸機。
幾個猙獰的窟窿出現在了飛機上,而動能依然十足的彈頭,在機艙里肆意的翻滾,收割著卑微的生命,一具具傷勢可怖的尸體不斷出現在了機艙,但擁擠的機艙卻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