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對面的鬼子就得報復的丟過來幾十發炮彈,過了一段時間,這邊打一發,那邊就回十發,又過了一段時間,這邊打一發,那邊還一發。
只是小鬼子也會惡心人了,隔三差五沒個準點的情況下就打一頓炮,看樣子是和祭旗坡耗上——整個虞師,習慣把祭旗坡和對面的鬼子喚做“兩個杠起來憨憨”,因為他們堅定的認為,這兩幫子人,總是在做無用功。
轟!
轟!
克虜伯打出了兩發炮彈,一群人推著寶貝疙瘩戰防炮就進了跑位,其他人熟練的開始躲避鬼子可能有也可能沒有的報復,唯有夏天,無所謂的蹲在狹小的防炮洞中,目光呆呆的看著在這個防炮洞中呆過的“前輩們”在頂部的隨手涂鴉。
但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南天門的畫面
兩顆戰防炮的炮彈帶著無匹的威勢落下,轟在了克虜伯早就瞄準的目標上,爆炸聲后,日軍的工事嘲笑般的還屹立在那,缺掉的邊角在冷漠的嘲笑著戰防炮炮彈的不自量力。
盡管這是夏天幻想出來的情況,但事實卻是八九不離十——鬼子將南天門變成了一個馬奇諾,厚度驚人的工事,根本不是戰防炮的炮彈可以摧毀的。
夏天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知道的利器,不斷的幻想著這些大殺器摧毀那些工事的畫面,想象中在種種大殺器的作用下,整個南天門被夷為平地,所有的阻礙再也沒有了。
是的,多次的抵近潛伏偵查,讓夏天對南天門的鬼子工事有了清晰的認知,這個認知的結果就是,他悲觀的認為厲兵秣馬的虞師,根本不具有摧毀那些隱秘、加厚工事的火力。
虞師的重炮都不行,那祭旗坡上的這門三七戰防炮,根本就是給鬼子撓癢癢!
克虜伯并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在夏天看來只是在撓癢癢,他沉浸在可以盡情打十炮的財大氣粗中,打算用兩個小時把這十炮打完——如果不是他估計死啦死啦會在兩個小時后回來,他打算用更長的時間來打完這十炮的。
祭旗坡陣地上“如火如荼”的展開對鬼子問候的時候,一輛吉普車來到了祭旗坡后面的兵營,一個上尉、一個中士帶著一車屬于他們的物品,出現在了兵營的門口。
美國友人來啦?
哨兵大喜過望,然后……然后他就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中,因為這兩個美國有人,正嘰里呱啦、眉飛色舞的朝他說著天外之語,在迷茫過后,哨兵總算想起把麻煩丟給長官,連蹦帶跑的把頂頭的排長找來,然后排長找來了連長,連長還算懂事,一邊讓人把副團座請來,一邊讓人把夏天請來。
“請夏參謀干嘛?”手底下的兵不解的問。
“笨啊,全團就煩啦和賺啦會說和外國人說話!”
“夏參謀也會?連座,你見過?”
“當然見過……你個小兔崽子,問這個干嘛,快喊人去!”連長登時大怒,將莫名其妙的部下一腳踹飛,心里則暗呼僥幸——尼瑪,差點把驚天秘密說出來了。
兩個美國友人在連長友善、謙卑的賠笑中終于住嘴——他們是美軍派來的教官,上尉是阿瑟·麥克魯漢,中士則是阿爾杰·柯林斯,兩個在美軍中不受歡迎的家伙,被其他同僚一腳踹倒了遠離主流的祭旗坡。
“長官,他們一定是找能說英語的人去了——上面的那幫混蛋就不知道給我們派個翻譯嗎?”柯林斯沒話找話的朝麥克魯漢抱怨。
一副傲嬌模樣的麥克魯漢并沒有回答柯林斯的話,只是在心里說他們只是想把我們踹的遠遠的而已!
在軍營中的阿譯最先出來,看到門口的兩個美國友人后,他先甩了下頭,接著又理了理軍裝后一臉和煦的過去“歡迎兩位大駕光臨,鄙人代表川軍團……”
一旁沒眼色的連長這時候才插話“林副團座,他們聽不懂。”
媚眼拋給了瞎子的阿譯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