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的宋嬸,再看向始終淌著口水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化妖,他覺得自己始終疑惑的那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這化妖的目標是我?”他問道。
“嗯!”將手中長劍橫握胸前,白衣男子應道,“正是!”
他的回答風輕云淡,而他的內心卻早已變得波瀾壯闊了!
若是這凡塵,他也往來過數不勝數了,凡人中魂魄里附帶靈力的人也見過不算少數,但,像眼前這個倔強少年這般能以一己之力就破壞自己所布結界的凡人,卻委實是平生初遇。
坐在地上的晝潛內心里也是五味雜陳的,他不想卻又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昏倒在自家院中的朵兒,還是身后的花兒和宋家院中的宋嬸,都是因著自己的關系而無辜受到了牽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過,事情竟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會這樣?”他用力地揪扯著自己的頭發,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白衣男子覺察出晝潛的異樣,回手扯住了他的衣服想要將他拖起來,并道:“與其在這啰嗦,不如快些——啊——”
他的話還未完,整個人就彈飛出去并重重地拍在了院墻上,竟是那之前明明受了重創的化妖不知何時偷偷起身,并趁其不備揮起了巨大的的獸臂將他一掌拍飛。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便自白衣男子的口中噴薄而出,一條濃濃地血線順著他的嘴角汩汩地淌了下來。
“該死!”以長劍為支撐勉強站起身來,他用衣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罵道,“竟然低估了這家伙!”
眼前發生的一幕一幕在晝潛的心中不停交疊重復著,看著白衣男子嘴角那抹刺眼的紅色,他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并一步一步走到了化妖跟前,拉開了身形擺出一副架勢來。
“你要的是我,那便沖我來,放過旁人!”
晝潛此時話的聲音冷冷的,仿佛每句話落地都能結出冰來。
“你、你在干什么?”白衣男子劍眉幾乎倒豎起來,厲聲問道,“你這個白癡,逞什么英雄,還不快逃!”
斜睨了他一眼,晝潛竟是不為所動,仿若充耳不聞一般,繼續往化妖跟前走了兩步,豎起右手大拇指指向自己胸口,道:“想要我是不是,來呀,過來啊!”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不光對于白衣男子來是個意外,似乎對于那一心想貪婪靈力強悍魂魄的化妖也不在意料之中,故,那化妖微微一怔,一顆碩大的骷髏頭歪了歪,那雙黑洞洞的眼窟窿里仿佛都透著莫名其妙,局勢似是一瞬間僵住了。
然,這種僵局并未能維持太久,就以化妖猛地張開森森巨口沖著晝潛咬過去而終結了。
晝潛從來都不是一個逆來順受會站著挨打的主兒,眼見化妖襲來,明知縱是自己此刻如何拼命亦是螳臂擋車,卻仍是鳳目一凌飛身迎上,看那副架勢完全就是要與對方以命相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見一襲白影倏地閃到了他與化妖之間,一雙白皙的手持長劍一橫將他擋住,竟是那白衣男子為了救晝潛,以自己的后背為肉盾擋住了化妖的巨口。
巨大的牙齒切破了白衣生生咬進了他的肉里,晝潛仿若聽到了皮肉被咬穿,牙齒觸到骨骼的聲音。
“你這個、白癡!”
望著眼前的晝潛,白衣男子面如死灰一般,低聲罵著便往前倒了下來。
“劍仙!”望著他款款倒下的身體,晝潛連忙往前一步扶住了他,將他拖后幾步,顫聲問道,“你既受傷為何還要——”
未能讓他將話完,懷中白衣男子便吃力地抬起手來抓住他的衣領,表情痛苦地道:“你真以為自己是它的對手?還是以為犧牲自己便能救下眾人,愚蠢!”
看著殷紅的鮮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