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潛似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立刻追問道，“是不是，你們劍仙在這凡塵不能留太久？”

他的話問得莫亦凡幾乎啞口無(wú)言，一邊在思考如何敷衍過去，一邊感嘆于這如此驚人的直覺。

“我、其實(shí)——”

“是不是因?yàn)槲見Z了你的仙力和仙骨？”放下手的中的碗，晝潛急急可可地爬到了床上，按住了莫亦凡的雙肩，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道，“是不是？”

將臉別向了一側(cè)，莫亦凡做出了一個(gè)不置可否且有些模棱兩可的表情。

見他不回答，晝潛雙手捧過他的臉強(qiáng)行與自己對(duì)視，再次問道：“是不是？”

“啪”的一聲，莫亦凡抬起手來(lái)打開了他的手，冷冷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兒不勞費(fèi)心！”

看著他這副虛弱卻又倔強(qiáng)的模樣，晝潛感覺自己的大腦中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空白，望著眼前人的臉，心里莫名泛起一絲心酸來(lái)。

“拿走，把你的東西全都拿走！”再次雙手提住了莫亦凡的衣襟，晝潛高聲道，“然后，然后好生生地滾回你的玄庭去，至少、至少別再死在我面前，對(duì)，不要死在我面前！”

吼到最后，他的頭低垂了下去，大顆大顆的淚水涌出來(lái)，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莫亦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