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事實不是?以那莫家冰山家主的修為,真想殺你根本用不著那勞什子的七星煞,更用不著第二劍!”
“不錯!”云清鈺也隨聲附和道,“不僅如此,當時你是不是也有發現什么不一樣?”
回憶了一下自己受傷倒地時的情形,晝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一般,道:“有,我記得當時是我與那戚雷更纏斗,看似是我占有了上峰,其實,若是一直打下去,我并非他的對手,而那莫亦塵就是在那個時候出手的,好像戚雷當時也有些迷茫!”
點了點頭,云清鈺將自己本就猜得七七八八的事落上了一記實錘,看來有些他已掌握的信息是真的,有些人確實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不近人情,而這一次的選擇,許是宿命在冥冥中的安排,給了自己一次彌補曾經遺憾的機會。
“所以說,你就安心留在這里跟著我們老板修行,好去玄庭救人!”阿瓷雙肘拄著床沿,雙手托著下巴,一雙掛著黑眼圈的眼睛可愛的彎著,咧著大嘴笑呵呵地說道。
一聽這話,晝潛平復許久的情緒似是再次被點燃了,但,他強行壓抑著沖動,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我在凡塵的時間可以耽擱,莫說休息半月,便是一月十月一年十年亦是無妨,可莫亦凡落在了那玄庭不知要受到何等審判,恐怕待咱們再到了玄庭,他連骨頭都不剩了!”
并非他想說些什么嚇唬人,只是之前戚雷的話他可是聽得真切,莫亦凡的罪過不小,眼下回了那玄庭哪里還有活路?莫說是停留半月,便是現在讓他多耽誤半盞茶都會讓他心急如焚。
云清鈺突然大大地嘆了口氣,目光瞬間犀利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鉗住了晝潛的脖子,冷言冷語道:“我說晝潛,你當真是想要去救那莫家二公子嗎?哼,還是你覺得自己一個人活著沒意思,想要尋個借口去死得壯壯烈烈,我勸你放棄吧!不如這樣,老夫給你個痛快如何?”
被扼住的晝潛本能地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更大的動作,沙啞著嗓子想要開口中亦發不出聲音。莫名其妙的,他感覺這個云清鈺恐怖至極,周身上下散發著的壓迫感,比那莫家家主莫亦塵亦不算差。
云清鈺的手上不斷用力,看著他的臉越漲越紅,心中雖有不忍卻并未停下,只因想讓他知曉現在是什么情況。
莫亦凡被帶走的事于云清鈺腦中好似一張斑駁的拼圖,之前拼湊七八總是感覺差了一塊,而現在他終于想通了,那差的一塊就是晝潛現下的處境,而那莫亦塵之所以送靈信是在離開后,許正是因著要讓晝潛知曉自己與玄庭中劍仙的差距。
就算莫亦凡的仙骨未被取走,以晝潛現在的實力亦根本無法勝任營救任務。
“老板,老板——”阿瓷實在看不下去了,撲上前去死死抱住云清鈺的手臂,道,“你真的要掐死他了,你真的要掐死他了!”
“那就掐死他吧,反正,他這等廢物,去了玄庭也是要死的!”云清鈺惡狠狠地笑道。
“就算死,至少也讓我把莫亦凡救回來再死!”晝潛沖破了心中的畏懼,抬起手來抓住了他的手腕,獰笑道,“我告訴你,云清鈺,救不回他,我絕不會死!”
“哎,不好玩兒!”云清鈺一口氣吐在了他的臉上,笑著松開了手,無奈地抓了抓頭發,道,“沒勁!”
總算呼吸順暢了,晝潛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阿瓷趕緊爬過去替他輕輕地拍掃著后背。
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端在手中吹了吹上面的茶葉,云清鈺呷了一口,先是露出一個愜意的表情,才解釋道:“在玄庭,莫家二公子的那種罪過,從逮捕收押審判到行刑大抵需要一月有余,你養傷修行用去十六日,送你去玄庭需要三日,總共用去十九日,于行刑來說你少說還有十日時間,去救人的話,理應足夠了,但,前提是,你必須好生隨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