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是個男人都要撩!”姬忘憶不滿地將臉別向了一側(cè),沉聲嘟噥道,“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其實,這句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連自己都能明顯地感覺出那股子濃濃的醋味夾雜著味,清的這幾位旁觀者又如何能聽不出來?
然,不知是眾人皆遲鈍還是眾人過于清醒,除了冰炎外,別人都似是沒聽到一般,該什么樣兒還什么樣兒。
“哎喲喂——”冰炎扭動著腰肢再次晃到了晝潛身旁,柔若無骨地往他身上一靠,抬起手來用一根手指托住了他的下巴,嬌嗔道,“那也得有個本事不是?女子啊,便應(yīng)當有個女子的模樣,如若不然啊,縱是成天跟著男子一起,也撩不到的!”
“你——”
姬忘憶想要罵人的話還未說完,赤瀲便也出聲打斷道:“便是撩得到,亦只是落得個稱兄道弟,被當成男人了!”
“二位小姐姐——”眼見著姬忘憶的臉越漲越紅,仿若一顆番茄漸漸紫成了櫻桃,晝潛眼珠一轉(zhuǎn),連忙轉(zhuǎn)身背對著她,面向冰炎和赤瀲,笑道,“這當務(wù)之急怕是我們要進玄庭,可不是與這小丫頭斗嘴啊!”
“晝潛你——”
“你先閉嘴!”涅槃往前一步狠狠地打斷了姬忘憶再次要罵出口的話,道,“你沒看出來他是在幫你?那姐妹二人可不會因著看上臭小子而對你手下留情,難不成你也有把握將以一敵二?”
林安烈也走上前來,笑瞇瞇的柔聲也開口道:“涅槃前輩,姬姑娘的心思咱們都懂,說話沖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您還是不要生她氣了吧!”
雖說這話中亦有責(zé)備自己的意思,姬忘憶卻覺得竟是如此的順耳中聽,便攤了攤雙手,總算選擇了“忍氣吞聲”。
涅槃本還有一肚子的話預(yù)備懟一懟這個盛氣凌人的獵妖人,卻又不忍駁了林安烈的這份好心,便也息了息怒,不再與個小丫頭片子計較,轉(zhuǎn)而繼續(xù)看著尚在斡旋的晝潛。
冰炎和赤瀲倒是并未多加什么刁難,只是齊刷刷地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白了姬忘憶一眼,跟著就走到了浮空棧橋跟前,互視了彼此一眼,二人合掌一擊催動仙術(shù),之前憑空消失的浮空棧橋便又憑空出現(xiàn)了,只是較之方才不同的是,多出了一道合著的大門。
互攬腰身再催仙術(shù),姐妹二人才將大門推開的一瞬間,竟雙雙臉色煞白如紙,渾身顫抖得如同落進了冰窟窿。
就在晝潛等人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時,隨著一道刺眼的光過后,一道瘦長的人影便自浮空棧橋的門內(nèi),緩緩晃到了門口,雙手揣在袍袖里,笑得比云清鈺還要生畜無害,甚至可以說是天真無邪,而這些皆要歸功于他那張?zhí)焐耐尥弈槪吘梗握l看到一個雙頰微帶著些嬰兒肥,眉眼盡是未完全褪盡稚氣又皮膚白皙,二眸子湛藍如海的男子,都會覺得是無傷的,然,卻又有多少人曉得,無論女子還是男子,但凡生得皮囊太過于好看的,都是可能擁有著極為意外可怕的靈魂的。
“這是——”
未待晝潛疑惑的話說出口,冰炎和赤瀲便在他面前雙雙倒了地,且二人腹部,皆被洞穿出一個圓形的傷口,正在往外涌著汩汩的鮮血和滾滾的仙氣。
閃身過去一手一人將她們抱了回來,晝潛渾身上下陡然涌起了大量仙力,一雙赤紅色的眸子里也再度泛起了殺氣,狠狠地盯著來人。
“你們姐妹二人莫不是花癡犯得腦子都壞了么?”來人用一種稚嫩好聽的聲音冷冷地說道,“這玄庭將你二人放于此,是守著這入口不得外人隨便入內(nèi)的,怎的還要將個外人放進來不成?”
眼見晝潛幻出離魂長軟劍便要往上沖,冰炎抬起一只染了血的手扯住了他的袖角,虛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