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州城中,李淵第十九子,魯王李元謹正在招待一位貴客。
孺子袍在身,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可若是看了他正面的人,都會避而遠之。
刀疤臉,手掌長,可止小兒泣,坐門鬼神避!
“先生,這幾日住著可還習慣?”
魯王李元謹對這位刀疤臉的書生很是尊敬,言語中滿是推崇。
“勞煩魯王殿下,若非殿下款待,我怕是要被漢王的手下追殺至死。”
等等?漢王?這和李元昌有什么關系?
李元謹微微點頭,“漢王不識英才,似先生這等大才,怎能如此不敬,實在可惡!”
這不就是那位茍先生嗎?
他是何時跑到了魏州,魯王的封地中來?
茍先生苦笑道“罷了,已是過往凡塵,又何必勞心費力,漢王不聽勸告,非要與秦王作對,奈若何?勸之不理,又強奪秦王側妃,如此行事,實在讓人不齒!”
魯王李元謹深表贊同,“誰說不是呢!元昌這次做的實在是過分,本王聽后都有些薄怒,更別提秦王了。”
前些日子,魯王閑來無事,在城外狩獵。
突然見一匹快馬疾馳,身后還有持刀兵者在追殺那人。
出于好奇,魯王救下那負傷的書生。隨口一問,竟沒想到此人原是漢王身邊謀士。
早就有聽聞,漢王在長安攪動風云,應該是有高人出策。
沒想到,上天還真把這高人送到了自己眼前。
安排手下好生照看,并且派快馬返回長安,幾經查證,確實有這么一位茍先生。
而且,秦王和陛下都在派人找尋他,從李元昌口中可以看出,對方一策使得太子與魏王相爭,就可見此人確有謀劃之能。
耗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對方一點都不急。
倒是每次見面都要感謝魯王的救命之恩,同時詢問自己什么時候才能離開。
李元謹也就因此杜絕了對方居心不良,想要貼近自己的想法,轉而拋出橄欖枝,對這位茍先生進行招攬。
至于,那些追兵會不會是茍先生自導自演請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幫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全部被魯王的護衛給清理干凈了。
“先生,小王有一事想要請教!”
茍先生趕忙擺手道“當不得殿下請教二字,殿下救學生性命,無以為報,若殿下所需,定會全力以赴!”
“甚好,敢問先生,小王如何才能回長安?”
茍先生身子略微僵硬,隨后苦笑道“不可歸!”
“哦?為何?”
“殿下覺得,出一個漢王都不夠嗎?”
魯王李元謹大驚,隨后忍不住問道“先生是說,我那皇兄”
“無辜歸京,討太上皇歡喜的法子,只能用一次。”
李元謹微微點頭,繼續問道“倘若我真要歸京,先生可能為我謀劃一番?”
茍先生淡笑道“法子倒是有,可一直縮在長安之中,殿下圖什么?”
“本王圖什么?”沉思許久未得所答,李元謹也不知道自己回長安,圖什么。
再望眼,茍先生早已離去。
“茍先生?本王倒真是對你產生了興趣啊!”
兩人都很清楚,之前茍先生講的那一句全力以赴,不過妄言而已。
大家都是聰明人,茍先生整天被關著,哪里會真的為他出謀劃策。
反倒是長安,茍先生才是最不想回去,所以才有此一勸。
李元謹越加相信,這位茍先生的真實性,不過要說到問策,現在還太早了。
每日定時定點上前探望一番,閑聊兩句,偶爾會漏出那么一丟丟的招攬之意。
茍先生明面上答應的很痛快,可實際上卻不出一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