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讓諸位在田間除草,不知可有心得?”
第二個問題,這次李方晨不信李綱他們還能參與進來,同時還給李泰一個警告的目光,少廢話別多嘴!
李泰無奈聳肩,不過他如今也看出來了,二哥并不打算引眾學子讀文。
似乎二哥更喜歡這種問答的方式,而且通過剛才眾位先生參與后二哥的表現來看,李泰大概推斷出,這并非二哥本意。
他覺得二哥之所以畫個老農,絕不像孔老頭他們口中那般寓意深遠,而是純屬胡扯。
“先生可是想告訴我們,我大唐當重農?”上官儀起身問道。
李崇義跟著站起來,“先生想借此事,教導我等農事不易?”
李方晨嘆了口氣,每一個說到點上。
示意兩人落座,“秦懷道!”
“學生在!”秦懷道起身。
“草不除,有何危害?”
秦懷道急忙答道:“雜草不除,春歸時莊稼無法入土,有雜草相伴,莊稼難活!”
“獎一分,記在第一年結業考試上!”
雖然不知殿中口中那一分是個什么意思,但前面那個“獎”字眾人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考試?該是與科舉類似吧?
“謝先生!”
秦懷道很是開心,坐下后跟身旁柴令武挑眉。
柴令武輕哼一聲,已是不爽。
兩人關系密切,親如手足,可這并不代表他們就沒有相互競爭的心思。
在他們看來,這一批學子中,唯有他們倆人可以稱得上優秀二字!
“第四頁!”
學子翻頁,李方晨囑咐道:“念!”
眾人同聲喊道:“農桑為國之基,重農即重國。凡大國盛世,必不為農事困擾。農可養民,亦可養國。”
“停!”
李方晨可不希望他們把一整本書都給念完,繼續講課道:“以農事喻人,可視其為人之初。初為人時,不懂善惡,不明通禮。學農,當學心,農不可急,一年一收又或是一年兩收,長久等待無耐心可不成。除草如靜心,排除雜念,收心做事。爾等須知,凡事不可強求,堅毅為農之第一品!”
眾學子起身道:“謝先生教誨!”
李方晨再次示意眾人做下,繼續講課。
從除草開始,到播種、灌溉、施肥、以及最后的秋收。
李方晨講的很慢,幾乎每一句話都會停頓一次。
他所求,不外乎將農事的基礎先行教給眾人。
學生們聽得很認真,遠比學堂中搖頭晃腦,更容易被他們理解和學會。
雖然一開始的除草,真的很累。
李綱與孔穎達對視一眼,眼中有些驚嘆,似乎在驚訝李方晨的教學方式。
隨后兩人也和學子一樣,一旁認真聽講。
這種前所未有的教書方式,還真是世間少有。
講到興起時,李方晨往往會讓人起身,與自己一同來到田間,親身做例,好讓旁人看的更清楚。
一堂課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李方晨似乎并不著急。
拖堂嘛,該拖就拖,好在大唐學子求學心切,不像后世那般浮躁。
第一課,講農事,倒也算開了先河。
口干舌燥的李方晨,接過十六送來的水壺,給自己大口灌下。
這時天下暗淡,估摸著再過不久,就該著天黑了。
忙安排人,準備回學府去。
而秦王殿下這堂課,也成了學子們津津樂道的“稀罕事兒”。
“孔夫子講課,感覺完沒有殿下講課更讓人喜歡!”
“誰說不是呢!殿下講的我部記在了腦中,哪里像論語一樣,過段時間就淡忘了。”
“農課確實比儒課有趣,要是其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