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用朱漆染紅了,示意此人依舊在世。
“奶奶……這……”梁珍兒看見墓碑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愣在當場,居然一時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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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
再回頭看梁嘯云,她神情的凝望著墓碑,原本愁容滿面,此刻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滿足而清甜。梁珍兒在奶奶身邊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如此純凈的表情。
一抹陽光映在她臉上,淺淺笑容,在姣好的容顏上,顯得格外燦爛且純潔。像是回到了豆蔻年華,簡單而快樂,又此刻仿佛這天地間的一切事情都再與她無關,那面容,滿足,灑脫,超然,純粹。
不得不說,這個駐顏秘法實在厲害,梁珍兒看著奶奶的面龐,心道“奶奶年輕的時候,一顰一笑,大概是能引得青年才俊癡迷的絕色美人吧。”
看著奶奶反常的舉動,即便不知道事件始末的梁珍兒,心里也猜出個七八分來。
她是陪著奶奶去過“淺犖莊”的,見到過她在莊上的神情,也猜到了那墓上寫的“謝寒”“代瀟玉”就是淺犖莊謝家兄弟的父母。
梁珍兒心里生出了無數奇怪的猜想,卻也始終理不出三人關系的脈絡。
何以奶奶從未提過她已嫁人……而那人為何又娶了奶奶的師妹?
奶奶此時這么開心,想必也是深深愛著那個人,可為什么這么多年又不去相見?
梁珍兒看著她沉醉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問道
“奶奶,這……怎么回事啊?”
梁嘯云讓梁珍兒扶著,坐在墓邊,輕輕拭去石碑上的灰塵,看著上面簡單的生平,低沉的說道“沒事。讓奶奶在這坐一會。你去給周圍的地方掃掃墓吧。”
梁珍兒還想繼續(xù)問,可是還是忍住了,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梁嘯云又再次催到“去吧!讓奶奶自己待一會。”
“哦~!”梁珍兒不情愿的應了一聲,隨手撿了個樹枝,裝模作樣的給各個墳頭撣塵,偶有雜草,也隨手拔掉。
她漫不經心的看了看墓碑上關于每個人的身平,忽然聽見了奶奶兩聲咳嗽,趕忙又回到她身邊。
梁嘯云依舊滿面滿足的笑容,眼眶有些濕潤,精神看似振奮,但身體實底下已經十分倦怠。
“奶奶,你還好吧!”
梁嘯云擺擺手,剛要說話,卻猛的咳了一聲。
“咔~!咳咳~!”這一咳嗽不要緊,喉管理噴出一口血,正好濺在墓碑上。
她忽然驚慌失措,甚至顧不得抹掉自己嘴角的血,連忙拿袖口擦試墓碑“寒兒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原本含在眼眶里的淚水,說著說著,便簌簌流下來,“寒兒哥……原……諒……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的聲音逐漸凝噎起來,說完幾句話之后,居然啜泣起來,像個犯了錯的小姑娘一樣,無辜又無助。
她哭著到一半,忽然又咳了兩聲,邊哭邊喘,疲憊至極。她用手捂住嘴巴,指縫間卻滲出血絲。
梁珍兒早知道奶奶從“瓊華島·玉蕊莊”出來之后,沒有島上陣法的滋養(yǎng),身體已經是大不如前了。
這原本也不是大問題,安心調養(yǎng)應該也無虞。只不過近日一直來疲于奔波,舟車勞頓不說,更是動情動氣次。加上駐顏秘藥用的頻繁,每一次的毒性都更深。身體已然是強弩之末。
梁珍兒不住輕拍奶奶的后背,給他順氣。
梁嘯云卻管不了這些,伸手去摸墓碑“珍兒,你快看看……這墓碑擦干凈了沒有,奶奶……有沒有……把他弄臟啊……寒兒哥,最愛整潔了。”
梁珍兒連忙用袖子把剩下的污跡抹掉,連道“干凈了,擦干凈了。”
“那就好,那就好!”梁嘯云又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