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寺廟,大舉在樊川搜查。導致樊川寺廟幾乎被毀盡。”
聽凈善說到這里,妙循忍不住又道“何止毀盡,當年樊川寺廟被燒不說,幾乎所有的住持都被抓走,要不是朝廷大軍增援,恐怕我們這些和尚早成了叛軍刀下亡魂。”
“確實如此。叛軍在長安和樊川都沒找到,就開始屠殺僧人,幸得襄王殿下平亂有方,很快奪回長安,才免除一場巨大浩劫。”他說道這里,很是誠摯的向李秉微微欠身,似是在感謝襄王李僙的功績。
“等平亂之后,那三人也就離開了,這便是金部隱修會第二次現身。而第三次,就要再次說回十年前的那場大火。”
李秉剛才還在感嘆老爹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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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被扯回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十年前一場大火,將敝寺藏經塔付之一炬。那次救火完畢之后,西明寺來了四位貴客襄王殿下、非派宗主、永達堂商首、飛鵬武館館主齊聚一堂,提出要重修藏經塔,以補償燒毀的佛門典籍。”
李秉尷尬一笑,什么四位貴客齊聚,分明是四個老爹帶兒子去認錯去了。但忽然之間,他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凈善說的是第三次隱修會現身,難道……
且聽凈善繼續說道
“當時四位貴客將這事說定之后,都離開了敝寺,不過卻有一人折返,他提出想看一下藏經塔底的密室。說來慚愧,當時小僧已經是西明寺的住持,聽他說到暗閣的事,自知關系重大,便一口回絕。
那人這才亮出身份,是金部隱修會的人。為了自證,他又將之前兩次隱修會的事情和盤托出,所有細節全部對的上,小僧這才相信。”
又聽妙循問道“別賣關子了,你倒是說,他究竟是誰啊?”
凈善聞言,看了李秉一眼,似乎是在等他說出名字。
“不會吧!難道是……”李秉心里咯噔一聲“難道是老爹……”
“這個人……便是非派宗主,韓笠。”凈善補充道“當時我才知道,原來金部一直都在長安,怪不得八十年如此放心,從不過問陣法的事情。
那晚,韓宗主看陣基,說是略有受損,但還能用,不知道如何修補,讓我們好好看著,如果有任何異動,就去非派通知于他。”
李秉長呼出一口氣,但是又不覺心驚,韓臨淵的老爹,他自然從小見面,還要叫一聲叔父,居然也有這么大的秘密。
轉而一想,好像江湖上誰都有秘密,就像自己一樣,身上也是數個秘密。不知怎么得,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好友安子、韓臨淵、魏澤、馬學文、李選、盈瀾兒;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不可告人的隱秘。
“這就是全部事情的始末。”凈善頓了頓“今日的來意也很簡單,融教禍害天下已久,今日又惹出如此禍端,是時候做個了斷了。我們三人,希望至少能和隱修會結成聯盟,共同對付融教。”
原來是要結盟?李秉點頭,又聽凈善說道“只恨我們遲疑,沒有在二十年前就幫助隱修會,互通消息,不然也不至于像今日這樣手足無措,釀成大災。”
他長長一聲嘆息,言語中似有責備之意。
李秉心道不好,連道“凈善大師,香積寺的事情,我們確實并沒有一早得到消息,只是碰巧趕上。三位大師,莫要誤會。”
“阿彌陀佛。”凈善做個佛禮“小僧自然信得殿下,也信得過韓宗主的為人,如果隱修會真的提前知道消息,必然不會聽之任之。”
他接著說道“以前隱修會和我西明寺的合作,僅限于蚩尾應虺的陣法。現在蚩尾應虺逃走,我們并不想放棄和隱修會的合作,而想近一步結盟。妙循和千葉兩位大師也都是這個意思。
韓宗主大半年前已經離開長安,現在殿下是我們唯一知道的隱修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