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了起來,只是輕輕一個抬手,全身的真氣被抽調一干,全部凝結于右手。
手中的韜劍好像有千萬斤重,這簡單的抬手,已經用光身上所有的力氣,甚至連肌骨都要被抽干了。
這只是碎岳起手,且不說不說收放自如,連拿穩劍身都難。
但既然已起勢,若不出招,真氣倒行,怕將自己震傷,此刻李秉已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發。
他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量,將劍推出,一股巨大的氣勁迸發開來,青銅劍鞘瞬間崩裂,在房間中炸成碎片。
一股無形劍氣轟在墻面,“嘩~!”墻面應聲坍塌,自己的房間一角被破開,連房梁也歪了。
這還不完,兇猛的氣勁繼續奔涌,將院落的圍墻轟碎,涌入隔壁客廂,結結實實的拍在墻壁正中,將整個房間都震塌。
李秉力竭,癱坐在地上,自
己只是想隨手比劃兩下,可看著眼前的情景,再看看手中的韜劍,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這是劍招?剛才自己離這面墻,少說也有一丈遠,只是一個抬手,居然整面墻打塌了。從來只聽,劍法超群的人,可以有劍氣,那也僅僅是在劍身上淺淺一層,不到一寸距離而已,
一丈外,轟塌整面墻,只有術法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怎么劍招不接觸也可以傷人。
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得了孫無亦六成傳功,在年輕一輩中,真氣充盈程度絕屬頂尖,怎么連一招劍招都用不出來。
這到底是整樣的一種劍法。實在恐怖!
李秉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艱難的撐起身子,呆坐在地上。
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日麥,也不由的睜大眼睛,他十分清楚李秉的修為,正因如此,才更震驚這一劍的威力。
日麥走到李秉身邊,扶他起來,先搭了一脈,然后又撥開領口,看了看脖頸上的印跡,三條黑線再次變得十分明晰。果然,只要李秉催動體內真氣,這些黑線又會出現。
李秉擺擺手,雖然力竭,卻微微笑道:“我沒事……本來想看看我運轉真氣,會不會像以前一樣變得瘋魔,卻不想……”
還不等他說完,卻瞧見一個瘦削的人影從方才被他一件轟塌的廢墟中爬出來,戰戰兢兢。
猙厲害一看有別人,立刻變得更小,縮入李秉懷里。李秉這才意識到,往日空著的客廂,是有人住著的。
那人撿回一條命,戰戰兢兢爬出廢墟,臉色蒼白,瘦削的身形,穿著李秉的舊衣服,還顯得有些松松垮垮。這人正是暫住在王府的“司天臺·中官監侯”蓷之逐。
早些時候,他在宮內遇害,向襄王求救,正逢襄王出征安西,就暫時被安置在王府。這么多天,一直大門不出,卻不想遭次飛來橫禍。
李秉也記得他,想到他爺爺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死,心中虧欠,還好看起來蓷之逐安然無恙,否則萬一剛才誤傷了他,真是萬死難贖罪。
蓷之逐也認出了李秉,看見不是來追殺他的仇家,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見過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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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后的第一章。雖然不多,是個不錯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