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李秉怕是等不回來了;可這信封里萬一是重要的事情,別又給耽擱了。
她拿過信封,出了院子,在日頭下面照了照。
這簡單一照,這倒是把里面的字給瞧完了。彩姨瞬間松了一口氣。
且說前幾日安慶方和卞長生月下交談,卞長生答應幫安子帶信給李秉。(六卷三十八章)
安子當夜洋洋灑灑寫了二十多頁,字跡歪歪扭扭,還有不少錯字,每每遇到不會的字,只能找同音字代替。
偶爾想到舊事,不禁潸然淚下,連信紙也打濕了。
熬了一個通宵,將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寫盡,最后問了李秉近況,滿是想念之情。
看著潦草的字跡和皺皺巴巴的信紙,安子又用自己最公正的字跡,將整封信謄抄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就在他將信密封好,交給卞長生時,又猶豫了。
萬一李秉這個時候順著他的信找來,彼時自己身份的秘密恐怕便藏不住了。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算自己毫不在意,但是李秉身邊的人會不會在意,融教的人會不會在意,自己和李秉又該如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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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融教知道李秉身上有“黑帛書”,是不是又將李秉帶入險地。
思來想去,還是將這二十多頁藏了起來,
只在重寫到:
“秉兒哥,我很好。等我學成就來找你!”
這世界上,叫李秉為秉兒哥的,只有安子一人。彩姨既然知道了內容,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
他將信收了起來,只等李秉回來。
同一時間:姑蘇·清溪浦
今天的,安子心情大好,哼著吳越小調出了“淺犖莊”。
往日里,他不常出府,一來是自己剛到異地,身份敏感,怕惹出事端。二來,在莊子里要學的東西太多,也抽不出身消遣。
今日不同,恰逢謝昭仁、謝嘉和兩位莊主出門辦事,難得一天空閑;前日又送了信去長安,心情舒暢之極,正好出莊轉轉。
清溪浦是個交易桑麻集鎮(zhèn),說不上大,但也不小。
安子早就聽說鎮(zhèn)上有個清溪樓,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一道蟹粉獅子頭,堪稱一絕。
落了座,找小二要了兩個小菜,一份蟹粉獅子頭。他不喜歡飲酒,又點了一碗梅子湯,生津開胃。
剛落座不久,一個綠林打扮的人走到樓里來
,拿著一副畫像,到處打聽是否有人見過畫上人。
安子原本也不想看,等那人問過來,隨便掃了一眼,擺手讓幾人離開,應付道:“沒見過。”
忽然,腦海里一閃而過,樣貌雖不太記得,但畫上人的神情確實和某個人十分相似,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他錘了錘頭,搜腸刮肚,終于回憶起那日的經過。
府上來了三個人拜訪莊主,里面有個年輕公子。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也未曾交談。只是當日覺得那年輕公子哥氣度不凡,絕非等閑之輩,因此還有些印象。
現在想來,的確和畫上人的神韻有些相似。
眼瞧著綠林人士要出酒樓,安子連忙叫住他,可有怕引禍上身,只得旁敲側擊的問道:“這畫像上是誰啊?你家有人走失了嗎?”
綠林人士還以為有了線索,也調頭回來:“怎么?小兄弟,你見過?”
“你再讓我瞧瞧?”安子再次端詳了,確認了畫上人就是那位公子無誤。
但卻說道:“這人……沒見過!我不過是見畫上的人氣度不凡,恐怕是哪家公子,不知道如果見過是不是有賞錢。”
那人也不避諱,朗聲朝著樓里的人,再次揚了揚手里的畫像:“畫上的人長安非派的少宗主,被仇家擄走了。非派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