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這個“這里”說的是哪里。
“你……你要干什么?你殺了我,你的蠱蟲可沒人能解。”梁珍兒看著那刀刃上的反光照在自己臉上,卻束手無策,只能不斷用生死嚇唬韓臨淵。
“是啊!殺了你,我也活不了。那么,你有什么好擔心呢?”他一邊說,一邊把刀刃在燭光上烤了烤,依舊平靜如水。
光滑的刀面剛一遇火,瞬間渡上了一層極薄的七彩光輝,這是熟鐵遇熱產生的變化。
他輕輕彈了彈刀尖,震掉剛才染上的一絲蠟燭黑灰,挪動身子坐在床邊,用另一只手去解梁珍兒的腰帶。
“你要干什么!”梁珍兒劇烈的掙扎,但是身體太羸弱,只能在床上板來板去,全然掙脫不了。
“你長得確實很像她,不過‘花應眉’卻不是這個脾性,她很溫柔,而且,也更聰明。你終究不是她。”韓臨淵又提起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他解開梁珍兒的衣衫,露出白皙而柔軟的肌膚;又用冰涼的刀背,順著她的脊柱,輕輕的劃撥,最后停在后頸凸起的那塊脊椎上。
“你知道嗎,人一共有二十六塊椎骨。椎骨里,連著一條脊管,脊管內裝的,是脊髓。”
韓臨淵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像一層冰,壓得梁珍喘不過氣——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不!不要!”她拼命的掙扎,卻全然沒有作用。
她猛然意識到,身邊這個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懦弱,他也從來沒有屈服,今天這一切,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你……別亂來……你想干嘛,我們可以商量。我再也不用血奴蠱了……好不好……”梁珍兒不住的求饒。
韓臨淵卻連冷笑也沒有,用刀背在梁珍兒后背最突出的那塊頸椎上拍了拍。
“別怕!很快就完事了。”
話音未落,一股痛叫,響徹天地。
“啊!”
一股鮮血飆在他臉上,就好像七日前,他的血濺在梁珍兒臉上一樣。
梁珍兒的慘叫,初時高亢,繼而變得尖銳,先頭嘹亮,然后逐漸降低,最后最只能聽見空氣從過喉嚨流出的氣流聲,低沉而沙啞。
“啊,多么美妙的聲音啊!綿長悠遠,一氣呵成。”
韓臨淵似乎很享受這聲慘叫,他沒有擦臉上的血,反而是用舌尖舔了舔,終于有了一絲絲的興奮。
“即使血奴蠱沒有發作,你的血這么好聞!”
那柄小刀就這么插在她的后頸上,抵著脊椎骨,斑駁的血跡順著她柔軟的肌膚慢慢滲出,梁珍兒不斷的抽搐。
“動吧,扭吧!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韓臨淵一手扶住刀柄,一手高高舉起,猛地拍在刀把上。
“咔~!”一聲短促的脆響。
“啊~!”一聲更短促的哀嚎。
“咔~!”一聲更加短促的脆響!
韓臨淵用刀在他的脊骨里撬了兩下,隨后拔刀。
亮紅的鮮血順著刀刃噴涌出一股,繼而一種橙黃色的泡沫液體緩緩滲出,順著她的后背,流向柔軟的腰窩。
梁珍兒的身子又掙了兩下,隨后,便再也不動了……
“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和平共處,還是我想的太簡單,我以后不會再這么幼稚了。”
說完,他在傷口附近撒上藥粉,又用紗布按住傷口,整張紗布瞬間染紅。
“韓臨淵,你不是人!”等疼痛過勁,梁珍兒終于發覺,自己脖子以下一點,忽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這一瞬間,她才理解了韓臨淵的意圖。
梁珍兒發瘋似的狂吠:“狗東西!你不得好死!狗東西!你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的嚎叫,瘋狂的咒罵,連嗓子也變得嘶啞。
“這就開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