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陽月宗搜了過去,正要收手回來,卻摸到懷里有另外一樣東西,正是那本段飛扔給他的“小冊子”。
還未翻開這書,他卻瞧見那老頭看著他的手已經兩眼無神,似乎更有些動容。那老者兩眼微閉,全身竟然顫抖起來,兩道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下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么大年紀的人哭成這樣,所謂老淚縱橫,大抵不過如此。
李秉正想問老者原因,那人一把抹掉眼角的淚,長嘆一口氣:“想不到啊,我離開陽月宗的時候,還能再見到這東西。天意,都是天意。”
李秉看著老者如果掛念這書,便伸手遞過去。老者只是擺擺手,說道:“這東西,你收好,這上面記載的是陽月宗最上層的日、月、星三門的劍法,天下僅此一本。”說完一邊扶孫女坐到床上,一邊道:“哎,也罷,我也不想這一切隨我埋到土里。你既然機緣巧合拿到了這書,日后勢必會練這三門劍法。”
他輕輕拍了拍孫女的背,哄她睡覺。“以前的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
“這話說起來,就得回到三十年前了。我自幼學習內家拳,那一年,我二十歲,當時拳法初成,少不更事,覺得自己也算是江湖上的俠客了,一心想著鋤強扶弱,匡扶正義。
有一次,我在鳳翔府動手收拾了一個調戲良家女子的紈绔,廢了他一雙手。誰知他卻是“梁州神槍周家”的少門主。那真是惹了大~麻煩,我的整個家族,父母,兄弟都四散逃難。我跟我的結發妻子也走散了,她當時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沒過多久,我就被‘神槍門’給捉住了,本以為只有死路一條了。誰知道當時陽月宗,哦,是之前那個陽月宗,那時候的陽月宗雖然實力比現在強不了多少,但在江湖上名頭還是非常響亮。
當時陽月宗的少宗主和他大師兄正在‘神槍門’做客,我被押到周家門主面前的時候,他們兩人也聽了這事情,幫我求情,可是周家還是不饒人。他們離開周家的第二天晚上,兩人潛入神槍門把我救了出去。
我向兩人道謝,說這大恩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可恨當時我的四根手指已經被酷刑折磨的壞死,只能截去。長期的折磨,把一身內家功夫耗的也不剩下多少。
自逃出了周家,我就四處尋找我的逃難的家人,周家也在到處找我,找了兩年,躲了兩年,一無所獲。后來聽說了陽月宗發生慘案,我便直奔上了陽月宗山門。到那之后,尸橫遍野。但奇怪的是,所有人身上的都沒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仿佛是忽然之間就那么平白無故的死掉一樣。
我在尸體中尋找好久,發現少宗主已經死了,卻不見大師兄的尸體。我正準備走的時候,卻聽見‘陽月閣’里傳來兩聲咳嗽的聲音,尋聲找去,終于尋見那個大師兄躲藏的密室。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五六個弟子,但當時都已經氣絕。大師兄也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
我接他出去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但當時他的傷實在是太重,每天湯藥不離口,說話也越來越有氣無力,大勢已去。他說陽月宗的劍法絕對不能失傳,于是用最后的時間寫下了這一本劍譜,又把從陽月宗帶出來的一頁黑色帛書夾了進去。
他囑咐我幫他帶大他的孩子,讓孩子以后學習劍法。但他卻對于是誰滅門陽月宗他卻絕口不提,讓我不要再問,也告訴我不要讓他的孩子以后去報仇。之后不幾天,他就去世了。
于是我便帶著這個孩子在江湖上繼續生活,給他取名叫‘天恩’。那之后十幾年,我一邊尋找我的親人,一邊尋找陽月宗的其他弟子,但最終都一無所獲。天恩也慢慢長大,我待他像親兒子一樣,我不僅按照劍譜教他陽月宗的劍法,也把我家祖傳的內家拳法傾囊相授。
他學的很快,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