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加上一心想重振‘陽月宗’,也很下的去功夫。到了二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把劍譜上的三門劍法全部學到精通,內家拳也練到爐火純青,甚至比我年輕時候還是厲害。
那時候江淮的朋友給我帶來一封信給我說,我有一個孫女在江淮一帶,讓我去接她,隨信一起給我的,還有我結發妻子的素銀簪子。
我便下江南去找他們,而那孩子也決定開始光復‘陽月宗’的計劃,準備去和甘州、肅州的門派們賭劍,在江湖上闖出名堂。
沒多久,我找到了我的孫女。從她家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原來我妻子在逃亡途中產子受了涼,產下孩子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我的親生兒子一直托養在一個遠房親戚家。兒子也不爭氣,整日賭錢,敗光了家產,被惡霸打死,留下遺孀和殘障女兒。那遺孀把我孫女一人關在家中,打算重新嫁人,說來也巧,她的那個相好,是我朋友的熟識。
后來我就把孫女接了出來,正好那時候,天恩也已經重振了‘陽月宗’,我便帶著孫女去投奔他。我不想讓江湖上的人知道天恩的過去,裝作不認識他,也讓天恩不要說出去,我就掛名在掌門的小廚房,算是頤養天年。”
老頭一下說了這許多話,顯得已經身心俱疲。有氣無力的捶了捶了左胸,勉力支撐起來,看了一眼李秉,又道:
“天恩最開始收了三個徒弟,每人教了一路劍法,三個人也各有所長。又過了三年,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外界都說是練功走火入魔,但我看的明白,他和三十年前的那些人一樣,都是全身沒有一點傷痕,也不是中毒,就是平白無故的死去。
那之后大徒弟就接任了掌門,我依舊小廚房里做事。直到有一天三徒弟抓了我孫女,讓我按他的吩咐給大徒弟的食物里下毒。我只能一一照做,期間我也旁敲側擊的提醒過他很多次,可惜這個大徒弟確實太過老實了。
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其實半夜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你跟在我身后,只是想借你給段飛那孩子提個醒,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還連累你卷進來。”
老頭說道此處,顯然已經十分疲倦,低咳兩聲,看著李秉的眸子,又道:
“不過你也算好人有好報,那劍法確實精妙無比,學與不學都在你。這二十多年我的恩已經報完了,以后陽月宗的事情再與我無關。明天一早,我朋友會接我們從密道下山,那之后我會跟楊楊去別的地方生活,你也好自為之。”
老頭喉頭有些發麻,又咳了兩聲,把已經睡著的孫女放在床上,脫下外衣給她蓋上,然后又瞅了李秉一眼:“這書,希望你能珍惜。”
李秉顯得有些低沉,嗯了一聲。忽然覺的三十年的一幕幕故事好似就發生在眼前,竟然產生了一種沖入江湖,干一番事業的想法。
一輩子離奇的際遇,好也好,壞也罷,總勝過平淡無奇,虛耗光陰。
就是這一個簡單的想法,讓這個世界變得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