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的簾子,哼哼一句:“早知道你睡的這么死,我就自己走了。”
盈瀾兒聽得似清非清,朗聲道一句:“愿賭服輸,既然輸了就要信守承諾,幫我把他送回來。”
李秉搖搖頭,微微一笑:“誰能料到,堂堂非派女俠,居然會‘邊哭邊咬人’這種招式,我真是輸的心服口服。”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客棧門口。正門半掩著,門前掛的兩個燈籠還發著淡淡的燭光。盈瀾兒下了馬車,一個人走在前面。李秉本想把安慶方也弄起來,但看著這孩子面黃肌瘦,睡的正香,只是輕輕推了推他,轉頭一看,盈瀾兒已經進了客棧,便沖她說道:“你先去吧,我把他繩子解開就過來。”
李秉剛解開他腳上的繩子,還未等到盈瀾兒回話,只聽客棧傳出一聲尖叫。說時遲,他也顧不得車上的半醒半睡的安慶方,立刻沖進客棧,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 客棧大廳四壁已經被鮮血染紅,地上的幾具尸體慘不忍睹,僅僅勉強可以辨認出來,正是店小二和云起宗的四人。五人似乎都是炸體而亡,內臟器官濺的滿地都是,好不惡心。
李秉看這慘狀幾乎要吐出來:“這是什么邪法?”
盈瀾兒初入江湖還不久,更是沒見過如此慘狀,著實下的夠嗆:“我也沒見過。看那些血還鮮紅,這些人都死的不久,兇手說不定還未走遠,我們快走。”
李秉點頭說是,轉頭欲要逃出客棧,安慶方也走進來,見到此景,竟嚇出一個冷顫,三兩步退出客棧,向兩人喊道:“是他,他回來找我了。就是那個讓我去偷東西的人,他之前殺云起宗的人也用的是這個手法。是他!一定是他!”
“這里太危險,我們離開再說。”李秉說完便牽馬上車,猛揮一鞭。
盈瀾兒余驚未定,只是點頭說好。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略微亮了起來。
三人的馬車剛離開,客棧二樓就探出一個身影。那人身穿黑色紗衣,頭上的黑色帽兜把臉遮的嚴嚴實實。他一只手抓在窗框上,雙臂血管暴起,皮膚鮮紅,稍稍用力,實木窗戶被抓的粉碎。
回頭再看李秉三人,狂奔出三十里地后,那馬兒轟然倒地,竟再也站不起來,三人只能下了馬車。
李秉給馬解了鎖扣,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馬,口吐鮮血,顯然是精疲力竭,再也活不成了,只能輕輕的摸了摸它的脖子,說道:“馬兒啊馬兒,今番是我對不住你,白白害的你送了命。”
這馬兒白天已經累了一天,晚上又被李秉這么一折騰,發了瘋一樣的抽馬屁股,最終力竭而亡。
盈瀾兒下車看著這馬兒更覺得不安,低聲道:“現下沒了馬,我們不坐馬車倒也好,云起宗的馬車太容易被認出來,我們步行好了。”
安慶方似乎也鎮定了下來,下了馬車,看著李秉說道:“你能不能解開我手上的繩子,我肩膀都麻了,想喝點水。放心吧,我不會跑的,如果被那人抓住,倒不如去云起宗來的安全,反正我也沒做什么大錯事,大不了被打一頓,總比丟了小命強。”
李秉看了一眼他,看著他,倒是生出了憐憫之心。站起身抽出盈瀾兒的短劍,割斷他手上的繩子,說道:“這事你本也沒大錯。你要是想走,我不攔你。”
盈瀾兒原本要阻止,手剛伸出來,又縮了回去:“算了,你要走便走吧。”說完又望著李秉:“那我們也就此別過吧。”
李秉看著她轉身離開,下意識喊了一聲:“誒!那你打算去哪?”
盈瀾兒低聲道:“我仔細想過了,之前在客棧的時候,絡腮胡子就對我說過,讓我這幾天‘不要報名號’。加上法家大會’就在一個月之后。我想,那些人估計是沖著法家來的。我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