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鼻梁高挺,嘴唇單薄,可謂英氣逼人。只是臉和脖子的血管透著淺淺殷紅,有些讓人害怕。
“你終于來了。我從昨天晚上等你到現在。你要是早些來,你的手下也不會白白送了命。”
他背后走來一個少婦,一身淺紫紗衣,年紀大約四十有余,不過精神飽滿,身形也是風韻猶存。
如果盈瀾兒在這里,定能認出這個少婦。她便是云起宗的第一個女掌門——虞夢。
“孫無亦,這么說你是打算明搶了?”
叫孫無亦的那人也不轉身,望著水面,淡淡說道:“當年我父親機緣巧合拿到《白雪內經》的一份手抄本,可是上面記載的武功很是奇怪,經脈和運氣方法根本就算亂說一通。我父親只以為這是一本謬誤太多,是偽造的,便將書收了起來。”
這人現下聲音低沉,聽起來仿佛是回到了很久之前一般。
“三十余年前,我還未成年,在家里找到這本手抄本的白雪內經,研究數月,半猜半試,照著里面的記載,創出了一門練法。初練之下,果然像傳聞一樣,這《白雪內經》勝過法家所有內功,內力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可是沒過幾年,我覺察出了不對,這內功即便不做修煉,內功依然增長。當時只以為是這功夫神奇,便沒做多想。
可幾年之后,即便我早已按照圖冊打通全身經脈,這內功運行起來,總是漲得渾身難受,真氣之充盈,遠遠超過了我能承受的極限。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將內力發泄出去,縱然如此,氣府之內,很快又會變得充盈無比,全身也變得赤紅。起初只是每隔幾個月便要卸功,后來這間隔越來越短。直到昨天晚上和你手下動手的時候,和上一次散功僅僅隔了兩天而已。”
孫無亦站起身來,轉過臉對著虞夢,臉上的血絲卻把虞夢嚇了一跳。
“我本想留他們一命,引你出來就好,誰料內力太過充裕,我已經難以自制。今天連臉上的血管也顯現出來。我知道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你知道你手上有《白雪內經》正本,而且你也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不若你將那本《白雪內經》借我,若我能參詳其中奧秘,說不定,我還有的救。而且不論是否成功,經書都歸還于你,我還可將其中奧秘與你分享,如何?”
虞夢看著孫無亦的臉龐,沉思片刻,說道:“按你所說,我確實應該借你一看。但可惜云起宗祖上有規定,這本書不給對門派之外的人參閱。上代掌門‘梁昊存’幫助‘安祿山’起義之后,我們費盡心力把這本書找回來,就是為了不讓他落在其他門派手里。這位朋友,我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孫無亦解下披風的帶扣:“看來!我只有用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