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穴——甬道非常深,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頭。
“秉兒哥,你說這密道是去往哪里的?”安子小心翼翼的把火折子舉在胸前,不時的向身后看去,心道可千萬別出個什么妖怪來。
“這地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李秉摸了摸甬道的石壁:“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但是那個鹿大人的消失,跟這個絕對脫不了干系。我們且邊走邊看,不過要多小心些。”
從進入甬道之后,那個奇怪聲音變大了不少,更加讓李秉心緒不寧。兩人小心翼翼,沒走出多遠,李秉忽然覺得腳下的地面一沉,還不急他反應,身子就跌了下去。他用力抓一把石壁,可那墻面既堅硬又平坦,哪里能有抓手的地方?還不等他再想,便落到了陷阱底。
安子被這變故嚇了一跳,連忙向后躲。卻見剛才還露出一個大洞的地面機關,轉眼又合了起來。他小心查探——剛才的地方,只有有人踩在上面,地面上的石板就會分成兩半,各自裂開。重量移開之后,兩塊石板又會歸位,封住洞口。
這甬道里居然有陷阱!
“秉兒哥,你沒事吧。”安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陷阱旁邊,用手壓開石板。
“咳~咳咳……!”這陷阱里一股腐臭,倒不算深。
“嘶~!”李秉被這么摔,揚起一堆塵土,后背也被什么東西硌的生疼,好像是扎進肉里了。
安子拿著火折子從陷阱口上把頭探出來,李秉借著光看清自己身后,被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這陷阱里立著不少尖刺木樁。李秉從背后摸出來一根尖刺殘枝,像是被自己的體重給壓碎了,隔著衣服扎進皮膚里。仔細看看,這里的每一根木樁都泛著深紅色,是在“耐腐水”里泡過的。可即便如此,恐怕真的是過了太久時間了,這些尖刺大多已經完全腐壞了。否則自己剛才中了這陷阱,恐怕就要被這些木樁來個腸穿肚爛。
“秉兒哥,你身后!”安子人在上面,卻看見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李秉現在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這一喊,他連忙回身,這場面卻更加驚恐——他身邊倒著另一個死人。看樣子是同他一樣是從上面觸發機關掉下來的。但那人便沒有李秉這么好運了。三根半腐的木刺穿胸而過,當場氣絕,腸子肚子被木刺捅到了身體之外,好不惡心。難怪剛才李秉就聞到一股腐臭。
“安子,還有火折子嗎?扔一個下來。”李秉借著光仔細看了看這人一身白袍打扮:“居然是個氐祀娘娘的弟子。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
他摸了摸木刺上的血,在這么潮濕的地方,這血剛干了不久,暗紅中還透著一絲絲的鮮紅色。
“估計就是他了。”李秉對著上面的安子說道:“記不記得,我跟你說昨天我聽到的井下聲音,估計就是這個人了。他觸動了機關,才引發了那么大的響動。”
他又摸了摸這尸體的衣服:“衣服是干的,沒有水。他應該是從甬道的另一頭過來的。”說完,又在這尸體上搜了搜,除了一點銅板,身邊有一個燒掉了一半的火把,其他也沒有什么東西。
李秉撿起那個氐祀弟子的火把,用火折子點起來。
”嘭~!“火把被點燃的那一刻,熊熊的火苗照耀了這個甬道的角落。這樣一來,在甬道里就方便多了。
等他爬上陷阱,用火把照了照四面的墻壁:“安子,我走前面,你離我稍微遠些,我們要更加小心些。這地道里既然有了這個陷阱,說不定還有別的什么陷阱。我們距離遠一點,也方便互救。”
安子點頭稱是:“這里的機關是想置人于死地,一定要加倍小心些!不過也奇怪,鹿家下面為什么會有一個這么機關重重的地方?”
謹小慎微,一步一停。兩人就這么走了一會,甬道前方出現一個岔口,而看起來,兩邊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