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深不見底。
“怎么還有岔路,這里是個迷宮不成?”
仔細看這兩邊的通道,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
“又是岔道,又是機關。這恐怕不是一個通道,而是在向守護什么東西的地宮一般!”安子又嘀咕兩句:“秉兒哥,要走哪邊?”
李秉一時也沒有主意。他站定,凝神聽了聽,好在那奇怪的聲音只從其中的一個岔口里傳出來。
“走左邊吧!那個奇怪的聲音只從那邊傳過來。”
再看氐祀娘娘這邊。
豹尊者走后,氐祀娘娘便對鼠尊者翻了臉:“你想下去,就自便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了。”說完,對身邊那個“張家家主”說道:“帶上你的人皮面俱,我們今天還在在外面做一場法事。昨天一天就募到一千吊錢,趁著我們還在這邊呆一段時間,要把錢撈夠再走。”
氐祀娘娘說道一千吊錢的時候,刻意調高了嗓音,似乎是在鼠尊者面前炫耀一般。
她臨出門前,又回身對鼠尊者問道:“要不要我讓弟子給你準備兩個火把?”
“謝謝蛇尊者關心。不用了,那東西太亮堂,晃得我睜不開眼。”說話間,鼠尊者還是一臉笑盈盈的。
氐祀娘娘沒有接話,揮一揮白紗衣袂,帶著張家家主出了房間。
既然這個張家家主只是氐祀娘娘弟子易容而成,恐怕真身早已經遇害了。如果張家懷胎的這個傳言是假的,而那些氐祀娘娘的傳說,說不得便都是杜撰出來的。所謂三人成虎,這些三分真七分假的謠言,就變成了武威民眾嘴里氐祀娘娘的光輝事跡。
“師父,你說這個鼠尊者這個時候被派過來,是不是就是來搶功的?要不要我們……”
“且不可妄動。他的武功可比看上去厲害多了。”教訓完弟子,蛇尊者又道:“他是豹尊者身邊的老人,豹尊者三番兩次跟我說有事就找鼠尊者,分明是擺明了讓他來分我的功勞,我也沒有辦法。更何況他能夜視,也確實更適合在地道里找東西。”她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就算讓他找到了,又如何?這件事上,我怎么都是首功。壓得過他的。”
“張家家主”點頭稱是:“師父這件事辦的如此利索,一定能得到主上青睞的。鼠尊者壓不過咱去。說不得,哪日連‘豹尊者’都要被比下去,‘東四堂堂主’的位置都讓給師父坐呢!”
氐祀娘娘白了他徒弟一眼,示意他鼠尊者還在里面:“誒!休要胡說!這件事也是隨口說得的嗎?”說完面露笑意:“自己藏在心里就好。”
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這邊鼠尊者終于收斂了笑容,面色變得猙獰奸詐起來。
“居然忍住了沒對我動手?這蛇尊者也是長進了啊。”
他搓了搓纖長的手指,露出藏在袖子里的一對指虎,進入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