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的頂被水沖下來,當時我們打成一團,他刺傷了鹿大人,但是自己也被壓在了石頂之下。這半天都沒有浮上來,估計是死了。”
看著鹿大人眼睛一翕一合,甚是虛弱。李秉拍了拍他手背:“喂!鹿大人,你怎么了?剛才看你傷口,傷的不深啊,也沒有多少血,你怎么了?”
鹿大人比剛出水的時候更加虛弱:“他指虎上有毒。現在我頭疼的緊,快送我去武威城的云府,或許還有的救。”
他卻不知道這鼠尊者其實是“甘州·歡喜谷”的掌門。歡喜谷,是青苗一脈專門研究毒藥的門派。而鼠尊者本身,也是一個一等一的用毒高手,這指虎上本來涂得就是鼠尊者最得意的見血封喉的毒藥,原本是沾血必死的。只因為在水中打架,這指虎上的毒被水稀釋,才保了他一條命。
西涼地區大多缺水,極不容易才孕育了這西水馬湖,武威當初建成選在西水馬湖邊上,也是靠著這湖水來養活一城百姓。
李秉背著鹿大人,從西水馬湖出來走不到半里地就到了大道。本身離城也不多遠了,更是恰好攔到了運貨的馬車,三人飛馳進城。
李秉看著躺在板車上昏迷不醒的鹿大人,心里也多了番好感來。兩人本沒有什么深交,可這在祭壇地宮里,鹿大人對李秉很是照顧。他也看的出來鹿大人絕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能如此待李秉,都是因為他以為李秉也是休屠人。
想到剛才鹿大人在水中救自己的一刻,李秉是發自內心的想救活鹿大人。
安子也是個聰明人,那“天地詔書”剛交到安子手里,他便察覺出了它的不對勁,不管這個竹簡到底是石頭的,還是陶制,這也輕了太多了。輕輕一敲,還有中空的聲音。他擺弄了一小會,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機關。
安子輕輕旋開詔書一側的龍雀天馬的圖案,這竹簡真的像是罐子一樣被打開——里面只有一頁黑色的帛書,上面淺淺的畫著一個古怪的圖案。。。。
“啊!這,這……這。”這黑色的帛書李秉和安子自然都見過。陽月劍訣里夾著一張,之前孫無亦給讓李秉帶回北域子午宗的《白雪內經》也有一張。加上這一張,已經是第三張了。這三帛書的手感很一致,都是一種奇怪的順滑,而三張上的圖案卻各不相同。
兩人大吃一驚,這時候鹿大人咳了一聲,還是昏迷。不過這倒是把安子嚇了一跳,他立刻把那一頁黑帛書放回“天地詔書”中,將竹簡的機關復原。
西水馬湖距離武威城非常近,馬車轉瞬間就到了城門口。還不等李秉進城,守門的士兵隊長一眼就認出了鹿大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守城的隊長被嚇個夠嗆。顫抖著探了探鹿大人的鼻息,還好,有氣。
“鹿大人受傷了,要趕快送去云府。”守城的隊長朝著其他人喊了一聲,隨后翻身上馬,指揮兩人騎馬給這拉貨的板車開道,李秉和安子在馬車上跟著。
有官兵開道,這板車在城里橫沖直撞。
報信的人早一步到了云府,云都尉和云姑娘聽說鹿大人出了事,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這云都尉,算起來和李秉的父親頗有淵源。起初和襄王同朝為官,當時他正是從李秉父親手上奪了這武威郡的兵權,開始自立。
云姑娘看著昏迷不醒的鹿大人,霎時間亂了方寸。連拉著鹿大人的手,喊他“醒醒”。
還是云都尉果斷,一把拉開云姑娘。將鹿大人抱起來就往府里沖。邊沖邊喊:“郎中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云府門口,兩個士兵架著一個老頭郎中,也急忙沖進云府,整個云府亂成一團。
李秉牽掛鹿大人的傷勢,也跟著進了府。
另一邊,一個身影從湖水邊爬上岸,精疲力竭的躺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