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那些真正放牧的人,不吃菜,只吃肉,才是長得魁梧。等我們出了城,你就看到了。”一句說完,李秉似乎想起憂心事來,驀然說道一句不著邊際的話:“還好現(xiàn)在回紇民風淳樸,又和大唐是百年的親善不變,要不然真是腹背受敵了。”
“民風淳樸?”安子半開玩笑的說道:“不見得吧。”
“怎么說?”李秉見他的眼神便知道安子知道了什么事情。
安子向李秉身邊湊了湊,一手擋住李秉的耳朵,低聲說道:“前面那個回紇人是小賊,他把那個白衣文士的錢袋偷了。看分量,怕是里面有不少錢。”
李秉初聞之下,略感詫異,下意識去摸自己腰間的錢袋,幸好還在:“當真?”
“我就是賊祖宗,還能看差了不成?”安子嘟囔一句,然而眼光再看會街道,卻瞧見那白衣文士的雙耳微一動,也去摸腰間的錢袋。
一摸之下,那人立即轉(zhuǎn)過身來,先瞥了李秉兩人一眼,又對著那回紇小賊喊道:“喂!這位兄臺,請留步。”
那小賊聞聲一顫,饒是做賊心虛,斜眼瞥了眼李秉兩人,轉(zhuǎn)而低頭快走,是要溜之大吉。可這剛邁開大步,卻被文士從背后一把拉住。
李秉見狀,暗暗詫異,兩人之間距離少說也有二十步遠,街上嘈雜,加上安子說話的聲音原本已經(jīng)很小,那白衣文士居然能聽見,這耳力實在是有些駭人了。
“這位仁兄,在下的錢袋掉了,請問兄臺可有看到么?”白衣文士說話非常客氣,也不動手,只是微微笑看著那小賊。他雖是文士打扮,卻生的肩寬背壯,加上比李秉還要高一個頭來,這樣身材的人站在對方面前,即便是笑著,身形亦極具威懾。
那小賊死不認賬,只道:“你丟了錢袋上衙門找去,問我作甚?”說完猛瞪了文士一眼,掙了兩掙文士拽著的衣服,轉(zhuǎn)身想溜。
文士索性松了右手,卻用左手扯住他衣領,一步踏出,轉(zhuǎn)身便到了小賊身前,原本似乎是想用強,但卻又止住了,只是撂下一句:“我不想動手,不如你還是給我吧,對你我都好。”
看到文士奇怪的步法,李秉就已經(jīng)猜到這人是練家子。又想起他剛才驚人的耳力,李秉已經(jīng)確定這人就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內(nèi)家高手。
在這邊塞小城能看到如此厲害的內(nèi)家高手,實在是不能不讓李秉好奇。看到文士的困局,他心生一計,微微側(cè)頭,用更小的聲音向安子問到:“安子,那人把錢袋藏在哪了?”
安子倒沒明白李秉的意思,哦了一聲說道,正要說話,看見李秉的手勢,頓時明白過來,將聲音壓的更低,幾乎同蚊蠅一般:“在袖子里呢,左手袖子里!”
果如李秉所料,那文士當真耳力驚人。安子剛一說完,文士順手伸向小賊的左肩,一把扣住,順著胳膊一劃,一直捋到手腕,錢袋順著袖口落到地上。
小賊見事情敗露,嘗試用力掙脫胳膊,文士似乎有意放他,也不阻攔,任其逃跑。他看著地上的錢袋,也不躬身,只是右手成爪,凌空一抓,錢袋居然被內(nèi)勁吸了起來。
這就是實打?qū)嵉膬?nèi)家高手了。李秉不禁叫了一聲好,剛剛還是覺得此人氣度不凡,好奇來歷,此番更是惺惺相惜,起了結(jié)交知心。
不待他上前,那人反倒是先朝他走了過來。文士抱拳便道:“多謝二位,要不然我今天可要喝西北風了。”
安子憨憨一笑:“好說好說。”心里嘀咕一句:我可沒想幫你,是你自己耳朵靈。
這靠近之后,李秉看的這人更清楚了,看起來是儒生的服飾,卻有一些自己也說不出的不同。加上這人生的虎背熊腰,更是感覺儒雅里透出威武,全然不是普通的儒生樣子。
李秉原本是頑劣卻爽快的性子,見到這樣的人,不免要結(jié)交一下。 既然文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