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他爹襄王從前在軍營時,不少軍官都來拜見過,所以認得。
他看盈瀾兒生氣,解釋道:“自從各個節度使自立之后,皇上一直對擁兵自重這樣的事情很小心。他剛得了勝仗,手里又有十萬精兵,為了防止他勢力坐大,自然是要被招回來的。說不定陛下已經再重新派人去鎮守邊關了。”
盈瀾兒并不是很懂這些事情,聽李秉說來才恍然大悟:“哦?這么復雜,若是新的將領打不過吐蕃又怎么辦,總不能放著賢臣不用,讓吐蕃打到長安來吧。”
李秉聞言直搖頭:“吐蕃來打,朝廷只要有人有將,總不至于打到長安來的。但若是‘司空聞’擁兵自重,反戈一擊,未嘗不可能是第二個安祿山,當年他不就是這么造反的么?論司空聞現在的兵馬,跟當年安祿山剛造反的時候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抬頭望著那幾十個軍官,忽然看著一人的正臉,陷入沉思。
那人和他對視一眼,好像心虛,連忙扭頭,猛夾馬肚,加速混入隊伍中央,不再看李秉。
“這人好眼熟……想不起來是誰!”李秉看他官服,緋色緞面,佩金夸帶,是四品將軍的禮制,在這一干軍士中,算是高位了。
盈瀾兒聽他一說,也抬頭看了那人一眼:
“誒!這不是那天在豐州‘俠客行’站在你身邊那人嗎?我們圍追‘肖蠡’之后,他就再沒出現!原來他也是個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