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換裝術,是不是很厲害!”
這兩人,正是當日一路跟蹤兩個吐蕃喇嘛的姑娘。年紀相仿,一胖一瘦。兩人是堂姐妹,又都姓米,瘦的年長半歲,喚作大米,豐腴些的,喚作小米。
大米的話音剛落,這西明寺的大門就開了。一陣風卷殘云,門口的人像漏斗般,頃刻之間就被倒入寺里。
兩人原本還想接著說話,也沒打算去搶那頭香,卻被洶涌的人群推搡著一路小跑,這才是真的身不由己。
進了寺廟,場地大了些,終于從人群中擺脫出來。兩人呼出一口氣,站定掃視一圈。
三面都是佛像廟,分別供奉著諸天的羅漢、菩薩、明王,佛像都還是頂新的,年前才剛剛漆過。大的一丈高,小的群佛墻,也有二尺大。
前院北面是一道隔墻,朱紅墻身,黑瓦黃檐。墻正中的位置,有一扇半掩的木質槅門,它背后的院子,便是那九層的佛塔的所在。
大米使個眼色:“估計那兩人就在這里面!我們進去看看!”
“是不是跟的太緊了?”小米剛要反對,就被大米強行拽走。
“我是姐姐,你聽我的!”
兩人剛走沒幾步,還未到木門口,卻被一個小沙彌攔下。
他深鞠一躬:“阿彌陀佛。施主,那邊是本寺的內院,香客是不能進的,女施主,更加不能進。”
“哦!我內人內急,不知道哪里有茅廁?”大米反應倒是快,右手換拉為摻,挽著小米的胳膊,又指了指她的肚子。
這小沙彌正是懵懂的年紀,順著她的手望去,正好瞥見小米的胸口白肉,連忙將目光移開,臉漲的通紅,不敢再看。
小米也是激靈,連忙假裝捂住肚子:“哎呀,疼死我啦!憋不住了!”
沙彌連兩人的正臉也不敢看了,一手指了方向,結巴道:“前……前邊直走,再左拐就是凈房了。”
大米連連道謝,順著沙彌指的方向走了不遠,見他不再回頭,莞爾一笑,踮起腳尖,快步溜進內院之中。
內院大小和外院格局相近,正中是藏經塔,另外三面,全部都是廂房禪房,是寺里和尚們起居的地方。
尋常的佛塔,多是六檐塔,八檐塔,這個卻是四檐塔,方方正正。塔一共九層,不過面積卻不大,每層只有一間,首層兩丈見方,頂層怕是比李秉的書房還小些。每層正北供奉一位大羅神仙,東西二側都是書架,南邊有個小隔斷,是上下樓梯。
這“西明藏經塔”正是魏澤的父親——長安永達堂堂主——為了彌補李秉四人年少犯錯,捐了銀子重修的。
這塔樓頂層,如來金像之前,兩人面對面,坐在蒲團上,伏在一卷云桌前,奮筆抄經。
年長些那人,不抬頭,淡淡道:“你這么邊玩邊抄,那本《華嚴五教止觀》到天黑抄不完。”這人正是吐蕃佛家第三宗——昭宗宗主‘尼朗茨旦’。
年少的這人,就是吐蕃皇子——小喇嘛格桑玉扎。
他停下扣指甲的手:“藏文梵文,我都不想抄,更何況這些唐字,難寫死了!”說完,他活動活動手腕,站起身,這半丈見方的地方,憋的難受,干脆打了兩拳,活動筋骨。
他打的這拳,正是密宗不傳絕學《七十二天上天印》。
兩拳打完,他又看著眼前的如來金身的手勢,學著比劃起來:“你說這唐佛,和吐蕃佛的樣子確實差了很多。可細看又覺得,他們佛像的手印,和七十二天上天印也很契合。”
尼朗茨旦還是不抬頭,手上的筆寫的飛快。他是真的很珍惜在西明寺抄經的時間。
“你只練武,不學經,自然不能很好的體會其中的奧秘。天上天印,本來就源自佛門‘諸天八部’護法終神,每部取九種手印,一共組成這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