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未來皇上,這應對起來,輕了就是傲慢無禮,重了就是諂媚,每句話都要掂量清楚再說,可真累。”
“你呀!你呀!”李選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有時候覺得你挺聰明的,可笨起來,真的像豬一樣!什么時候跟臨淵學學,心思細膩一點才好。”
李秉扭著身子,尖聲尖氣,學著李選:“捏捏捏,什么時候跟臨淵學學,心思細膩一點才好~!”說完朝著李選吐舌頭:
“臨淵,臨淵!就見過兩次,好像熟的跟什么似的。真不知道是他是你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還是我是。你要是見過私底下的他,還指不定多嫌棄呢!”
“嘿嘿嘿嘿!”李選咯咯咯笑個不停:“你這是嫉妒?還是吃醋?”
話音剛落,卻瞧著李秉一下撲在他身上,開始撓他的腰窩。“還吃醋!還吃不吃了?”
兩人擰成一團,打打鬧鬧半天,李選身子孱弱,哪里是李秉的對手,連連求饒。
“好了,好了!別鬧了,不過說真的,你沒看出太子用意嗎?”
“什么用意?”
“哎呀!笨!”李選嫌棄的罵他一句:“睦王倒了,你猜猜之后對他威脅最大的人,是誰?”
“嗯……”李秉沉思半天:“那剩下就是五皇子?可是五皇子也才二十歲啊,和太子差了十五歲,威脅不到吧。”
“笨啊!是你啊!”
“我?!!!”李秉呆如木雞,細細琢磨李選的話,半晌才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個世子啊!”
李選一把拉過李秉,湊到他耳邊:“父皇在東宮時候生的,只有太子和睦王。登基后,父皇忙于朝政,后來又有安史之亂,一連七八年都沒有皇子誕生,所以后來的皇子年紀都比太子、睦王小不少。
就連五皇兄也才成年不久,兩年前才遷出宮,又在朝廷里勢單力薄,對太子可是一點威脅也沒有的。(二十弱冠成年,非十八。)
八皇兄、十皇兄,也幾乎都如此。我就更不用說了,母親早亡,天生帶殘,在宮里是最不得寵的一個。
剩下就是十五弟,生母是當今貞懿皇后,雖然也算是嫡子,不過他也才六歲,對太子這個嫡長子來說,也不值一提。
現在睦王已經不能翻身了,宮內已經無人可以相敵。倒是你和襄王叔。早就是他的眼中釘。這下他騰出手來,就要在你們身上下功夫了。”
李秉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關系,傻兮兮問道:“為什么?”
“這還不明白嗎?襄王叔戰功無數,天下多一半的兵馬將軍都曾是他舊部,你只想想年節這幾天,登門拜訪你家的文官武將有多少?怕是回京的官員都來過了吧,你心里還沒點底嗎?”
“可是我和父王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啊。”李秉立刻反駁:“我父王不是早早就解甲歸田了嗎?連朝廷的事情都一點都不過問。”
李選嗤笑:“你是真的沒這個意思,不過你父王嘛……哎!總之,現在的情況是,父皇還在,襄王叔恪守本分,一大家人和和睦睦。
但是這兩年,父皇服食的丹藥越來越多,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今年已經有好幾次咳血出來,底子里已經完全空虛了,都是在用丹藥湯藥吊命。
太子殿下,剛剛結束和睦王的內斗,朝局之中根基不穩,明面上支持他的武將,更是一個沒有。
倒是襄王叔,雖然遠離朝局多年,但是當年的部下,如今都已經位列將軍,在清議中也廣受好評。魚朝恩這眼看是要倒了,朝廷里連個能制衡他的人都沒有。假如這個時候……”
李選聲音壓的更低:“我是說假如,我父皇駕崩……襄王叔如果真的要有點什么想法,太子哪來的力量阻攔啊。不說別人,就連禁軍統領蒙海遠,也算是你父王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