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粗略算下來,有幾乎千人,各個都是喬裝打扮,這就很不尋常了。我又派人順著往下查了一下,居然其中不少門派,都和睦王或者鄭國公(魚朝恩)有關(guān)系。”
李秉聞言,神色古怪,沉思片刻,忽然看著馬學(xué)文的眼神:“你是說……?”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睦王……可能要有動作,說不定……真要謀反!”
皇宮城墻一圈,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非常時期,當(dāng)有非常的防范。
襄王和糜歆騎著馬,慢步從延喜門出來。
“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他的意思,是不是秉兒的經(jīng)絡(luò),還不太好治?”
“殿下寬心吧。他也只是個聯(lián)絡(luò)人而已,本來也沒指望他一個‘外門弟子’能給世子瞧病。只要他能把話傳回‘秦王殿’請里面坐鎮(zhèn)的高手出面,這事應(yīng)該就成了。”
李僙搖搖頭:“是我擔(dān)心多余了。”
他說完,忽然勒馬,猛的抬頭望著天上。
“怎么了?”糜歆跟著也抬頭,除了一天星宿和皓月當(dāng)空,其他也沒瞧見什么不尋常的。
李僙回頭,看著那皇宮城樓上的禁軍,松了口氣:“可能是我眼花了。剛才還覺得好像有人從頭頂飛過,進(jìn)入皇宮。”
“不可能吧,城門口頂上和皇宮城墻之上,都有禁軍把守,要是能有人在這么森嚴(yán)的守衛(wèi)下,還能進(jìn)入,這輕功不是冠絕天下?”
“也是。走吧,現(xiàn)在也只能靜靜等著秦王殿那邊的消息。”
兩人踏馬離開的同時,剛才從李僙頭頂經(jīng)過的黑影,腳尖輕輕在延喜門的屋頂上點了一下,又躍起幾十丈高,沒入黑夜不見。等他再次現(xiàn)身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皇宮內(nèi)的偏僻一角——臨照殿。
寢宮的窗戶還開著,李選對著窗外的月光,閑情逸致的信手翻著一本書稿。這書是《盧武陽集》,隋朝一位不太出名詩人的詩集。這時候雕版印刷興起也才不久,大部分書籍還都是手抄本,這種冷僻的書目就更是了。
原本平靜的夜晚,忽的一股風(fēng)過,書頁的一角被撩的凌亂,轉(zhuǎn)瞬風(fēng)又停下。
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李選背后,他卻不以為意。
那黑影走到李選背后:“你很少看這種詩集閑書啊。”正是陳青牛。
“反正也閑來無事,就隨便翻翻。”他放下手里的書。“你來這里,是都查清楚了?”
“一切都跟你所料不差。先說那本《觀星之術(shù)》,的確是在蓷蒙手里。蓷蒙死后,這本書應(yīng)該已經(jīng)留給了他的唯一孫子蓷之逐。不過目前還沒見他拿出來。要不要我們動手去找找?”
“暫時不要。”李選終于放下手里的書,目視陳青牛:“襄王府最近和蓷家過從甚密,現(xiàn)在動手,打草驚蛇,太容易暴露我們了。等蓷蒙去世這個事情平靜下來,再動手不遲。
方正蓷之逐,下月起就會到宮里當(dāng)值,我會派人盯著他。也不怕他走掉。”
“好。”陳青牛應(yīng)了一聲,又道:“這第二件事,就是魚朝恩。他果然上鉤了,短短幾天時間,已經(jīng)召集了十多個門派,還有他曾經(jīng)帶的禁軍隊伍,全部整合好了。算下來,得有五千多人,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選對這個消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再次翻了翻手里的詩集,簡單問道:“這些人里,可有什么厲害的角色嗎?”
“門派眾多,最主要的就是:落英門、碧針閣、三汶三守。這三派的掌門都是江湖成名的高手了。特別是三汶三守,他的掌門和左右長老,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實力之強(qiáng),幾乎和我不相上下,他們會投在睦王門下,本身也出乎我意料。
哦,對了。除此之外,魚令徽還去找了一個人——說來有點難以置信,居然是‘雕雪鎏虹’的傳人。”
“是單傳九門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