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燈火通明,府上的下人都出去幫忙找人了,整個府里也沒幾個人伺候著。
“你那邊怎么樣?”正廳門口,李秉瞧著兩人進(jìn)來,趕忙迎上去,先問了魏澤一聲。又瞧著盈瀾兒也在,微微點頭示好,問道:“瀾兒,你怎么也來了?”
“我今天送芣苡姐出城,剛回長安,就碰到馬學(xué)文他們在四處找人,一問才知道安子出事了,就跟著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會不見了?”
李秉很是焦急,先看了魏澤的表情,知道他還是沒找到人,更加不安。回道:“今天安子一個人去了松家,過了飯點很久還沒回來。我本來以為他留在松家用晚膳了,也沒去找他。直到剛才,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派人去松家問了一下。
一問才知道,安子三個時辰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但是一直沒有回來。然后我去了魏澤和學(xué)文家,他也不在。安子在長安認(rèn)識的人很有限,能找到地方都找過了,不見蹤影。
之后,我派人沿著松家到王府的路上,四處打聽了一下。有人看見安子在申時初刻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進(jìn)了一個巷子中,之后就再沒有出來。那時候,我就知道,安子八成是出事了。”
李秉說完,魏澤又道:“王府的親兵、下人,還有永達(dá)堂的伙計,把那個巷子,連同旁邊的幾條巷子,挨家挨戶都找了個遍,一點消息也查不到。看來帶走安子兄弟的人,是有備而來。”
“可是,誰又會下功夫去對付安子呢?”盈瀾兒思慮道:“安子這段時間不是都和你們在一起?還能惹到誰嗎?”
“這就不知道了。他在江湖上混的時間很長,也許是以前的仇家也不一定。”李秉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另一番想法:莫不是豐州的事情暴露,融教的人來找這兩張黑帛書,抓我不容易,先抓了安子?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盈瀾兒聽得心中暗驚,又問道:“報官了嗎?有沒有找城衛(wèi)軍幫忙找?你是世子,官府那邊應(yīng)該容易處理吧。”
魏澤自顧自倒了杯茶水,牛飲一口:“城衛(wèi)軍那邊,秉兒哥已經(jīng)知會過一聲了,城門守備都有安子的畫像。不光是白道,學(xué)文那邊,黑道上也在打聽。估計一會就有消息了。”
說話間,一個健壯如牛的身影,三兩步踏上階梯,沖入正堂之中,整個人也著急忙慌。
“消息來了!”這人正是馬學(xué)文:“我道上的兄弟們,整個長安能藏人的地方都都找過了。長安幾個大的黑道幫會也都打過招呼了,都不知情,看起來,不像是黑道人所為。帶走安子的,應(yīng)該還是江湖人士。”
說完,他又安慰李秉道:“老大,你別著急,好在已經(jīng)是夜里了,長安的城門都下了鑰,他們出不去的。你王府的府兵,我的兄弟們,還有永達(dá)堂的伙計,這么大的勢力,要在長安找個人,還能找不到嗎?”
說完,他四處瞅了瞅堂上,忽然問道李秉:“誒,襄王殿下和糜歆叔在不在?”
“父王和糜叔叔今日去了宮里查睦王的案子,算著時間,也該差不多要回來了。怎么了?有事?”
李僙是去了皇宮沒錯,表面上是說去查案子,實際上是去問“秦王殿”的消息了。為了解李秉古怪的內(nèi)功,糜歆已經(jīng)在宮里去找了秦王殿的聯(lián)絡(luò)人,可李僙還是覺得不放心,非要自己出面一趟才踏實。不過這是后話,按下不表。
“是有點事情。要跟襄王殿下知會一聲。”馬學(xué)文的神情忽然變得更加嚴(yán)肅起來:“這次我們找安子的時候,安子沒找到,倒是查到了點別的事情。長安之內(nèi),居然來了十多個門派的人,而且都是喬裝打扮,住的十分分散,像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一樣。
一開始,查到兩三個門派的人,在確認(rèn)他們和安子的事情無關(guān)之后,我也沒太注意。但后來,越查發(fā)現(xià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