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對頭已經找上門,李秉自然也不會出去相迎。他搬一張太師椅,坐在院落中央,左右分別站著魏副宗主和張校尉,最威嚴的士兵整齊的列隊,站在三人身后。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這陣仗決不能輸了。玉蕊莊的正門大開著,便要給來人一個下馬威。
腳步聲逐漸走進,領頭的那人還未進門,見到這陣仗,猛然一怔,隨即擺擺手,讓身后的百十來人在門外等著,只有自己則和另外兩人進到院內。
這份從容的氣度,讓李秉生出幾分佩服。
領頭那人年紀和李僙相近,身材卻略顯瘦弱,一撮小山羊胡子,有點老學究的味道。看他身上的服制,該是梁州刺史。
他左邊的人,年紀也近四十,腰間佩橫刀,穿著和張校尉相近的軍服,只是顏色不是淺青,而是淺緋,花紋點綴也更多些。
致果校尉是正七品上的官職,而這人該是個正四品下的“壯武將軍”,梁州境內,只有城防軍大將軍才有此品級,必是此人無疑。
他右邊那人,身穿紫紅大氅,面料上有銀線繡紋。他略顯老邁,一頭鶴發披散,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刺史大人深夜親自帶兵駕臨,有何貴干?“李秉明知故問,說話時帶著把玩的意味,一副世家公子的輕浮模樣。
刺史十分莊重,神情肅穆“路閘守備來報,說有外兵入境。我身為梁州刺史,并未提前收到兵部通知,總要帶人來看看。”
“哦~!”李秉隨口應一聲,身子癱靠在太師椅后背,嘴角微微上揚“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你為刺史是為自家公子來尋仇的呢。”
刺史有些憤怒,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表情“犬子無狀,已被我關在府里禁足。若之前有得罪,還請見諒。”
“無妨,無妨。”李秉聽到這話,倒是一改自己的成見,朗聲笑道“你若不是來尋仇的,我們還有的談。”
閑話說完,刺史大人打量著李秉三人“恕我眼拙,請問,閣下領的這是那一州的的人馬?”
張校尉先一步回話“在下岐州邊防軍,‘致果校尉’張遠。這位是襄王世子,李秉。旁邊這位是‘明威將軍’魏修平。”
刺史聞言,十分吃驚,李秉的世子身份就不必說了,怎么旁邊那個看似江湖草莽的人,居然也是個從四品的將軍。
而且“邊防軍”不比梁州“城防軍”,從四品的頭銜已經管著一兩萬人,實際意義[頂點<a hrf=&ot;ooktxt&ot; tart=&ot;_nk&ot;&t;ooktxt</a&t;]可比他身邊這個正四品的“城防軍”重要的多。
他正疑惑,身邊褒教的紫衣老頭,微微側身,輕聲在他耳邊道“那人是長安非派副宗主。將軍是虛銜。”
魏修平見別人道破自己身份,也開口道“原來是褒教‘袞雪飛尊’,久仰久仰。”
這下倒院里的六人卻正好是官對官、軍對軍,江湖對江湖了。
褒教中,除了教主和宮主二人之下,最厲害的就是六位‘飛尊上人’,之后是十二閣主。余下的就是三紋到一紋的內門弟子,最末的是外門弟子。
“下官梁州刺史,劉香川。見過世子殿下。”刺史知道了李秉的身份,說話時變得略微客氣了些,不過眉宇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不知這玉蕊莊犯了何事,引得殿下派人查抄?”
“勾結邪教在先,謀害我性命,綁架非派少宗主在后。實在罪大惡極。”
“那殿下查抄玉蕊莊,可有戶部文書?調動岐州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