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可有兵部文書?”劉香川微微上前一步,直面李秉,說的有些急切。
“事發(fā)匆忙,沒來得及要!”
此話一出,劉香川面部肌肉緊繃,怒道“既然沒有文書,殿下私自調(diào)動邊防軍為己用,查抄青樓泄私憤,致法度為何物?”他一時激憤,手中的拳攥得緊緊的。
李秉這才會意,敢情這梁州刺史以為是自己逛窯子不成,隨便給玉蕊莊安了個罪名,帶兵報仇來了。
他笑道“刺史大人別著急。兵部戶部文書我是沒有的,但是卻有一封圣旨。”說完,對張校尉示意。
張拿出圣旨遞給劉香川,又道“陛下的親筆敕旨,大人請過目!”
劉香川接過緞面圣旨,仔細確認了印章,臉上陰晴不定。他原本認定李秉是個仗勢欺人皇親國戚,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奉旨辦事。他一時間居然不知如何自處,愣了好半天才問
“原來世子殿下是領(lǐng)了陛下的差事。下官誤會,還請見諒。不知事情還順利否?有沒有用的著下官的地方。”
“還真有一件事,碧玉島上扣押了不少人。我們也分不清哪些和邪教有關(guān)。這次我?guī)淼亩际潜斪樱ト诉€行,審案就……”李秉看著劉香川態(tài)度轉(zhuǎn)變,自己也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他在莊內(nèi)等劉香川三人的時候,把事情想的很清楚。雖然目前并不確定融教和褒教之間的關(guān)系,但不論如何,是不能把這話挑明說的。自己一行人只有兩千,先不說梁州刺史的態(tài)度,單單一個樹大根深的褒教,如果真的被逼的造反起來,這兩千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出梁州。
反正李秉也覺得碧玉島上大約都是些真嫖客,問不出什么,干脆就借著這事探查口風。而在瓊?cè)A島上抓到的四個融教侍女則必定帶回長安審問。
劉香川點頭道“這個好說,下官明日派人派人來協(xié)助。”
“如此就有勞刺史大人了。人犯很多,再移送梁州城也不方便,不如就在碧玉島上審吧。刺史大人明日可以和張校尉交接。這次出來的太匆忙,沒有文官通行,各方面欠缺的文書信件,還有有勞刺史大人多分心。”
劉香川將李秉吩咐的事情全部答應(yīng)下來,這本身也不費什么功夫。
既然話都已經(jīng)說開了,之后也沒有什么需要再問的事情。兩人簡單寒暄,但是李秉話音一轉(zhuǎn),不和劉香川說,反而和他身邊的褒教老頭攀談起來。
“我在長安時,時常聽聞梁州褒教造福一方,十分欽佩。又聽說褒教已經(jīng)有千年歷史,一直沒有時間得見,這次替陛下辦差,剛好到了梁州,不知明日是否方便在下登門拜訪?”
“世子登門,褒教上下蓬蓽生輝。”這袞雪飛尊不卑不亢,很有些氣度。
“那好,明日一早,我派人來接殿下。”
劉香川連這事也應(yīng)承下來,又道“殿下忙了一天,應(yīng)該很累了,是否需要下官安排住處?”
“不勞煩大人了,我今夜和士兵們就在這兩個島上住下。”
兩人又隨便客套幾句,劉香川便道不再打擾,帶著這幾百人離開,李秉將他送至瓊?cè)A島渡口。
這前腳人剛走,李秉后腳就連忙找了魏副宗主來商議。
“融教想拿韓臨淵來換我手上的東西,他暫時應(yīng)該沒有危險。不管是褒教和融教真有關(guān)系,還是象尊者自己藏身褒教,韓臨淵都有可能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褒教教宮里了。我明日去探探風,順便搜查一下。今夜,還勞煩魏副宗主派人守在梁州四門和渡口附近,以防韓臨淵被轉(zhuǎn)移。”
魏副宗主也有此意,說道“我明白。剛才已經(jīng)安排些人去周圍郡縣查探,反正島也搜過了,我再讓人盯著梁州城附近的動靜。”
“路上小心,一有臨淵小心,還請魏副宗主派人通知我。”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