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暢快感覺,比酒后微醺、抑或百花樓的溫柔鄉還要舒服萬倍。
他滿足之余,終于睜開了眼睛,跟前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明目皓齒,眉目如畫,正是那個朝思暮想的她。
韓臨淵伸手去摸,溫柔的拂過她的面頰,捋過她的眉梢“應眉~!我終于來天上來陪你了!”
看著韓臨淵俊朗而堅毅的面龐,尤其是那一雙含情脈脈、溫柔如水的眼神,梁珍兒內心悸動,也沒有阻攔,只是伸手輕輕握著他的手。
梁嘯云不再看他們,暗自回頭,坐在床上,低嘆“原來……真的有人能扛過血奴蠱而不屈服,這人外表柔弱,不想心中如此堅硬。看來,得想個別的辦法!”
她回頭再看一眼梁珍兒的樣子,搖頭道“傻姑娘啊!他對自己都那么狠,寧死也不屈服,喜歡上這樣的人,是沒好處的。”
有自己的最愛人陪在身邊,天地都隨心而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韓臨淵也將這種感覺深深的烙在心里,希望永遠不要停止。
窗縫的七彩光芒變得逐漸絢麗,然后又暗淡,繼而變成漆黑一片,最終又重新亮堂起來。
韓臨淵在這美妙的感覺中滿足的睡去,等他再醒來,除了覺得做了一個香甜美妙的夢境之外,渾身都癱軟無力,從骨頭到肌肉都酸脹無比,比打了一天一夜的拳還累。
他長呼出一口氣,昨夜的余韻,似乎讓空氣都變得香甜美妙。
打量了一下房間,梁珍兒兩人都不在,他立刻驚醒,心道是個逃走的好機會,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住,動彈不得;手上的繩子還拴在床腿上,嘴里也被塞了帕子。
他嘗試站起來,往日里就算被這樣綁著,隨便一個鯉魚打挺也站起來了,可現下身子乏的很,使不上力氣,嘗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韓臨淵看著桌上的茶壺茶碗,動了心思,手夠不到,便用一只腳的腳尖去夠。
他正想著要不要一腳踢飛茶杯,說不定可以撿到碎片,但又怕鬧出響動打草驚蛇,這時,房門忽然打開了。
“韓公子,起的很早啊!”梁嘯云被梁珍兒攙扶著,從門口進來。
她的臉又用帽兜遮住,隱約可見昨日嬌嫩的皮膚中,又長出一塊紅斑來,不過并沒有之前嚴重,只有半個巴掌大。
“韓公子這么站著,莫不是想用腳夠到桌上的茶杯,打碎之后,用瓷片割掉手上的繩子,然后逃跑?”梁嘯云詭譎一笑,似乎是在嘲弄。
韓臨淵很識相的收回腿,退一步到床腿邊,先蹲下,然后再平躺在地上。
“嘖嘖,這樣才對嘛。昨晚上的毒發的時候,你也見識過了。你身上的蠱蟲,這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解,就算你跑掉,還是活不過三天。你是聰明人,又何必費這無謂的功夫!”
梁嘯云說完,給珍兒使了個顏色,瞥一眼她拿進屋的碗。
“起來吧,給你帶了吃的。吃完了,我們要出發了,如果誤了開船的時辰,又得白等一天。”梁珍兒將手碗里的東西拿出來,一手取出他嘴里的帕子,一手將東西遞到他面前。
那是兩個又大又軟的饅頭,還冒著淺淺的熱氣。正中被一刀刨開,里面夾著三兩片醬羊肉和一些蕨根野菜,邊沿處露出的肉糜上還掛著醬汁,一股蒜、芫荽、胡椒和醋的濃重的香味,逸散的滿屋都是。
韓臨淵正枵腸轆轆,聞著香味,接過饅頭,咽了口水,毫不猶豫,大口吃起來。
“小子,你不怕我下毒?”
“一路上吃的你的毒藥也夠多的了,也不在乎多一個。”
平日里他決計不會滿嘴塞著食物還說話的,不過今天卻不一樣,也懶得在這兩人跟前在乎禮儀,邊嚼邊說著“你把這東西弄的這么香,不久是想誘我吃進去嗎?這里面是不是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