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繁。所有的鬼谷術(shù)法,不論難以,都只依靠鬼谷內(nèi)功。
內(nèi)力過的去,術(shù)法就使的出來。也正因?yàn)槿绱耍砉纫幻}的各個門派中,所有的咒術(shù)都是師徒手耳相傳,不與第三人知曉,這一點(diǎn)倒和吐蕃密宗相似。
艾曉瑩原本也不是鬼谷弟子,只是靠著亡父留下的手稿只學(xué)。她天資不算頂尖,入門也晚了許多,略微高深一點(diǎn)的鬼谷法,都要依靠藥物強(qiáng)行催動。
上次她為了打探情報(bào),使出鬼谷轉(zhuǎn)心法,還略有些底氣。不過這次要用的術(shù)法,連艾曉瑩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出來。
“咕嘟……咕嘟”大口將所有湯藥灌入肚里,她甩開水袋,雙目緊閉,雙手于胸前,捏出個十分奇怪的手印,眉頭微微皺起,靜止不動。
過了一刻鐘,一股微風(fēng)吹過,樹葉稀稀疏疏響了兩聲,風(fēng)便停下了。
閔蒿只覺得這風(fēng)涼颼颼,吹在身上十分舒服,不覺生出幾分困意來。還是陳青牛一掌拍在他肩頭,才將他驚醒。
“這鬼谷的‘瞌睡咒’好厲害,連我都差點(diǎn)著了道。”
不似其他術(shù)法,這鬼谷瞌睡咒,沒有聲音,沒有外在的真氣流轉(zhuǎn),甚至察覺不到內(nèi)力波動,讓人防不勝防。這才是最厲害的地方。
閔蒿話音剛落,艾曉瑩鼻腔一震,飆出兩道鼻血來。
她一手捏住鼻尖,腦袋高高揚(yáng)起“應(yīng)該是成了。”
閔蒿剛要扶她,艾曉瑩靠蹲在墻根,連道“我沒事!歇一會就好,你們快去,估計(jì)支持不了很久。”
“喂!胖子!下車!”閔蒿見狀,人也緊張了起來,他掀開簾子,朝里面的人喊道。
可定睛一看,胖子又在車?yán)锼恕ih蒿跳進(jìn)車廂,對著他的肚皮猛拍一掌。
“啪!”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氣,這肚皮上的肥肉顫了一下,發(fā)出的聲音比熟透的西瓜還響。
車廂里的胖子,九尺有余,膀大腰圓,厚耳垂,小眼睛,肉球鼻,幾乎看不見脖子,把車廂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宛若一座肉山,也不知道艾曉瑩當(dāng)時是怎么擠在他身邊的。
閔蒿的全力一掌,對胖子而言,卻不痛不癢,只是伸手撓了撓肚皮。
“你怎么還睡上了。”閔蒿氣急敗壞,雙掌揮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十多掌,像打鼓一般,把自己的手掌震的通紅!這胖子才逐漸醒過來
“啊!又開飯了嗎?”
“開你個頭!趕緊給我起來!”閔蒿手掌疼的厲害,一把揪住胖子厚大的耳垂,猛的一扯“忘了昨天交代給你的事情了?”
這胖子倒是好脾氣,一手抓在自己的耳朵上,連連求饒。
待閔蒿松了手,他倒撅著屁股,從車廂里鉆出來,臨下車,還不忘抓起自己的一對“太吾”大錘。
扼云、飛煙、不知夢;
相思、太吾、斬紅塵;
螟蛉赤焰、雕雪鎏虹,玉杖渡來生。
這對太吾錘,正是單傳九門之一。
胖子下了車,閔蒿從他剛才屁股坐的地方,拿過一布袋精鐵楔子,還有一卷拇指粗的鐵鏈,也不知道剛才胖子睡在上面怎么不覺得硌得慌。
閔蒿雙手拽出一下鐵鏈,卻覺得沉,一把甩在胖子肩頭“吒德!拿好!”
吒德正是這胖子的稱呼,他原本姓鄭,學(xué)了單傳一脈的“太吾錘”后,由師父改了道號。
面對閔蒿的頤指氣使,吒德不但不反抗,將鐵鏈搭在肩上后,還接過了裝滿精鐵楔子的布道,像是早已習(xí)慣了被使喚。這些力氣活,對他來說,到真沒什么。
西明寺的后門還鎖著,閔蒿從嘴里吐出一截銅絲,輕輕撥弄兩下,便打開了偏門,率先進(jìn)了門。
偏門坐落在西明寺內(nèi)院茅廁邊,